磕頭的時候,老婆子看著他,問道,“你就這麼不願意當我的徒弟?”
葉天拉著個臉子,一遍磕頭,一邊說道,“我就是覺得拜一個女人為師有些別扭。早知道這樣,我就在塔裏直接拜那個老頭兒為師就算了。好歹還是一個男人,也有的話聊。就算是對我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我還能還手,對你還手,還得被人說成是欺負女人,這個罪名,我吃不下。”
一連磕了十八個頭,直磕的腦袋的都暈了這才算是完事了。
老婆子把燃著的三炷香遞了過來示意讓葉天供奉在爐鼎裏,葉天起身,腦袋一陣眩暈,甩了甩腦袋,這才清醒了一些,單手接過了那三炷香,直接插在了香爐裏。老婆子也不介意他這無禮的態度和方法,看他上好了香,坐在了蒲團上,背對著香案,“你坐下來,現在我跟你說一說門裏的規矩。”
葉天四下瞅了瞅,“不把珍妮叫進來。”
“不用。”
搬過來一把三條腿兒的凳子,葉天坐在了上麵。這個場麵有些滑稽,本事師父高高在上的,結果卻是徒弟坐在了椅子上,而那說教的師父卻是盤腿坐在地上,有點兒不合規矩的感覺。
老婆子抬著腦袋說道,“小子,你覺得別扭嗎?”
“不覺得。我感覺挺好。”
“往前退三十年,你這就是忤逆犯上的大罪。”
“你拉倒吧!我犯上?你算什麼上?”葉天神不以為然,怒什塔裏的老頭兒還不是被自己弄的服服帖帖的,這個小老太太算什麼!
這小子油鹽不進,老婆子也算是領教了一些,也懶得跟他扯這些沒用的,咳了一下嗓子開始跟他講解七日之後大會的那些需要注意到地方。葉天翹著二郎腿,撐著下巴在那兒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這些事情都太超出他的意料了,本來就隻是為了從廟裏順點兒東西出去的,誰他媽的想到東西沒順出去人就被扣下了。這要是被楚天鷹和鬼小知道了,這麵子就丟到家了。
“你倒是聽著沒有!”
葉天擰了一下脖子,“你說你的吧,我聽著呢!”
剛要跟他理論一番,但是想到他那副德行,老婆子又不說話了,白了他一眼,然後把手裏的棍子遞了過去,“拿著。等你七日之後上台比武的時候,打不過也能拿這棍子亂砸兩下,就怕你到時候手裏沒家夥直接上嘴咬人家,不說別的,那也丟人不是!”
瞄了一下那棍子,葉天扭頭,“我不要。”
“為什麼不要?”
“太醜了。”
“好看一點兒的要不要?”
“不要。”
老婆子的臉色變的有些難看。
“我不想參加什麼比試,而且我自己也知道自個兒是個什麼玩意兒。你們拿我來充數,雖然有你們的道理,但是說白了,不過也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而且還是你們利用我,我沒有利用你們,不能說互相,根本就是單方麵的利用。”
看到她低頭撐著那根棍子沒有反應,葉天接著說道,“雖然我學會了班禪指,但實際上你也知道,靠這些根本就沒有什麼用。你要非說我是你們的什麼救星之類的東西,那不是我瘋了就是你瘋了。一個大門派怎麼可能會單單靠一個人的力量來拯救。那是佛珠舍利,覬覦它的人有多少,不用我說你自己心裏也清楚,我自認為完成不了你們的心願,而且我也不想去完成,就算你們把我當場按在了場上……對不起,我也不會去做什麼。我隻是想安安生生地過完我後半輩子,密宗上師,對不起,我幫不了你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