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頭的青鳥也沒有再次獨自飛去,隻是怔怔地出神看著裏麵,顯然,它的眸子裏麵也有畏懼,這讓葉天更加對裏麵的東西忌憚不已。同時也好奇為什麼肩頭的這隻小鳥兒會帶自己一路來到這裏。
不敢言語的葉天一時竟僵持在了這裏。隻是他想退,肩頭的青鳥卻是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飛了進去,這一去,果然打亂了這裏的平靜,黑洞裏麵一陣巨大的吼聲傳了出來,不過這吼聲不是動物的,而是人的。
裏麵的活物是人!
這個消息更讓葉天心裏後悔不跌幹滿要跟著這隻青鳥出來,老老實實地待著不是挺好的嘛。
緊隨其後的就是那陣殺氣了,不過,這殺氣雖然濃烈,倒是也沒有達到那種草木觸之即死的地步,葉天身體裏有那枚九皇鍾的靈力傍身,自然是不怕這種以氣對氣的方式的,即便是那枯坐二十年的菩提子又能怎樣,還不是被自己弄死了。所以這殺氣可怕是可怕,但還不至於可怕到葉天轉身逃命的地步。
葉天朝邊上閃了閃身子,別到時候衝出一頭狗熊啥玩意兒的直接把自己給撞死了,那就死的太冤了。
不巧,葉天心裏正在提防著,卻是一陣颶風已經從洞裏麵奔了出來,這風勢大力沉,饒是葉天也不敢硬接,隻能死死地貼緊牆壁,盡力讓受風的接觸麵積更小一些罷了。
一聲尖銳的鳥鳴從洞裏傳來,淒厲無比。
是青鳥!
葉天再不濟也是個人,是人就有心軟的時候,那小鳥兒本就出生沒幾天,先是被老鷹給襲擊,後又遭受暴雨洗禮,然後一頭紮在了葉天的懷裏,現在帶著他來到這裏,雖然知道這鳥身上有蹊蹺,但是想到那睜著大眼睛的可愛模樣,葉天終於在心裏長歎一聲,鳥崽子,老子真是欠你的啊!
屏息凝氣,一層海市蜃樓脫身於體外,護著葉天整個身體在其中,這還是他無意中在夢裏琢磨出來的一個玩意兒,實際上跟修道者體內的罡氣脫身於外沒什麼兩樣,不過是換了個名字而已。
勁風夾雜著殺氣狠狠地砸在體外的海市蜃樓之上,葉天頂著這颶風,憑借氣息的指引來到了動裏戰鬥的正激烈的戰場之上。
這裏有一堆篝火,牆壁上影影綽綽,是幾個人的影子,分不出哪個是哪個。
三具披著古代將士鎧甲的骷髏兵正在與攪動起颶風的小青鳥戰鬥,而那三具骷髏兵身後站著的正是那握著絲線的活人。
是在尼泊爾遇到的那個黑甲胄的上師。
他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葉天手刀罡氣外出,一刀斬落一個骷髏兵的的腦袋,連續三刀,皆是把眼前的這些盔甲骷髏給斬殺的幹幹淨淨,為了以防不測,葉天又在地上散落一地的骷髏身上補了幾刀,一直將這些骷髏徹底打散這才放下了心。
“又是你!”
兩個人同時說出口。
黑甲胄上師自然是認得眼前這人的,但是心裏還是頗為忌憚的,他自問不及菩提子修為的十分之一,雖然葉天拚死才勉強活了下來,但也間接地說明了自己比起他來,隻若不強。而站在對麵的葉天同樣也是揪心不已,聽大禪師說過,這個人身上的那副甲胄著實可怕,據說是集佛道兩家的密宗教文刻在上麵,並以人的精血淋在上麵,實打實的血之祭器,堅不可摧,普通的傷害哪怕是打中心髒都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