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罵上幾句也掉不了一塊肉,隨他去便是。隻是一旁的張良吃完一塊饅頭之後反倒是找了一個話題,
“你那隻青鳥打算怎麼處理?”
正在吃泡麵的葉天心裏腹誹,幹你鳥事!隻是礙於他這個六組組長的麵子,心裏的不痛快也不好發作。
“能怎麼處理,就那麼待著唄,總不能就因為一顆珠子把這鳥崽子給弄死吧,再說了,那東西本來就是它的,萬物都是有靈性的,這顆珠子既然選擇了主人,自然是要遵從它的意願的。你說呢?”
“東西是國家的,不是一隻鳥的。”
“那你有本事就去拿啊。”葉天反唇相譏,反正他對這個家夥也談不上有多少好感,反正那天晚上跟黑甲上師纏鬥的時候他沒有出手。
“我隻是想提醒你,這隻鳥不是你的,你不要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也不要陷的太深。”
低頭吃饅頭的張良有那麼幾分冷酷,但是在葉天眼裏,這個家夥不過是在深山裏待的時間太長太寂寞了而已。
“你有什麼資格提醒我,我的張大組長?”
“此麵甚好,貧僧已吃飽。”
大和尚見勢不妙,倒是也不勸勸,直接合十著雙手灰溜溜地跑了。
剛鋪好的院子裏隻剩下了葉天和張良,還有那一堆被雨水浸泡過正是結實時候的一堆竹子。
兩個饅頭吃完,張良看見石桌上還有幾粒剩下的饅頭渣渣,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夾了起來放到嘴裏,慢慢地咀嚼著,好似在品位什麼山珍海味一般。
一身破舊迷彩衣服上沾滿了濺出來的水泥,活脫脫一副農民工模樣,除了那張尚且還能看出剛毅神色的臉龐,這個人,真的看不出哪裏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算是扔到人群裏,也不會對他的格外多看兩眼。
簡直就是一個天生的隱匿者啊,怪不得會把這個家夥放到深山裏邊。
似乎是吃的很滿意了,張良站起身來,直直地看著葉天,“國家利益至上,希望你能明白。”
“我的就是我的,其他,沒的談。”
張良眼睛眯了起來,周圍氣機瞬間蓬勃了一陣,葉天一驚,自己的手腳皆是不能動彈,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張良繞過橫在兩人中間的那張石桌,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雖然緩慢,卻是每一步都走的踏實。
一直走到了葉天的對麵,兩張臉,麵對麵。
葉天嘴角一撇,“張組長,叫你一聲組長,就當真以為我怕你了嗎?”
一道金芒從葉天腳下生開,一朵金芒蓮花綻放,張良眉頭緊皺,卻也不見他怎麼急速後退,隻是身形三晃兩晃,竟然直接後退到了無米之外,站在了那西廂房麵前,身後就是葉天的房間,以前是那小和尚的。
“佛怒金蓮,當真有兩把刷子。”
菩薩可以低眉,佛祖也可以金剛怒目,兩者皆是天下大慈悲,卻截然相反的兩種方式。
葉天做不來那大善人,隻能做那怒目的金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