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家夥到底是什麼人啊!
如果不是張良先前有過交代,徐和恨不能直接把第一部隊給拉過來。任你再厲害,車輪戰能不能耗得起!
談話似乎隻能到這裏了,兩人之間隔著大約三百步的距離,中間出了橫七豎八的散亂竹子就是那被罡氣砍的參差不齊地朝天竹刺了。
恍然間,大地一陣輕微地震動,張良眯著的眼睛急劇地收縮,越來越小,一直到最後如針尖麥芒一般大小,瞳孔急劇收縮的結果就是將對麵狂奔而來的劉知命的速度下降到了一個很小的脈動之內。
外人看到的閃電,在他的眼裏,速度已經下降到了常人走路的範圍之內。
張良也衝了出去,同樣也是閃電的速度,還是那雙急劇收縮到針尖大小的速度。
同樣的,散落的竹子,朝天刺的竹刺。
“嘭!”的一聲,地動山搖。
兩個人橫著身子,肩膀撞在了一起,竭盡全力的一撞,讓兩人腳下瞬間凹下去了一個十米的圓形大坑,兩個人站在了圓弧的底端,眼神當中是同樣的驚訝,然後隨機恢複了平靜。
最先從圓形坑中走出來的人是那個學生模樣的劉知命,急速的步伐後退,隻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隻不過他並沒有逃走,而是在距離圓形坑的一百五十步的地方停了下來,雙手插兜,嘴角微微翹起,看著當中的那個弧形地坑。
張良也走了出來,不過並沒有往後退,而是慢慢地向前走出了大坑,然後站在了大坑的邊上,平靜地看著前方的劉知命。
看到他的眼睛依然眯著,徐和放下心來,隻要他的眼睛還眯著,那就表示,一切可以照常進行。
遠處高地正在記錄的文史官手中狼毫筆忙碌而有序地書寫著,聽著耳機裏源源不斷地從前線傳送回來的報道,紙上閃著銀色光痕的字躍然紙上,
“六組組長張良公然違反組織規則,撤去死士部隊,親自近身搏鬥,有好大喜功之嫌……”
劉知命的嘴角依然翹著,看的出,他對這個胸前別著一枚小熊掛墜的中山裝家夥很有興趣。
他的雙手從褲兜裏麵抽了出來,低頭看到被雨水打濕然後浸泡的竹子,彎腰,撿起來一根,握在手裏,看著對麵的張良,一抹笑容躍然臉頰,然後隨手扔了過去。
絕對是毫不起眼的一個動作,也沒有見他怎麼用力,也沒有助跑,那跟竹子就朝著張良飛了出去,竹竿上的水珠全都抖落了下來,散落在空中,還沒等到水珠落地,那竹子已然到了張良的麵前,然後就是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
劉知命也不著急,一彎腰,一根竹子扔了出去,再一彎腰,又是一根。
他不貪心,沒有試圖一下子扔兩根,也不著急,頻率始終控製在四秒鍾一根。
遠處的文史官仔細的聽取前方戰報,然後一絲不苟地記錄在案,
“敵人采取消耗戰法,試圖用外物來削減我方戰鬥人員的體力。分析:外物之中可能含有類似於賭氣之類的物質,應當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