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後院,一群黑衣強盜將押鏢的鏢師『逼』得背靠背擠成了一團,麵對強盜們的攻擊,鏢師們渾身帶傷,苦苦支撐,但是從場麵上看,恐怕下一刻這些鏢師就支撐不住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客棧的窗戶猛地被打破,一個身穿灰藍『色』長袍的青年持刀加入戰場,隻見刀光閃爍,刺破了夜幕,原本圍殺鏢師的強盜飛快的倒下,僅僅兩三個呼吸的功夫,這局麵就瞬間被逆轉過來!
……
陳歌此時正倒在地上裝死人,他是衝在最前方的,也是倒下最快的,基本上吳坤的刀揮過來的時候,他就和身旁的兩個群演順勢倒下了。
陳歌倒下的時候,側麵朝著鏢師們的方向,他這一回把吳坤的動作看了個清楚,同時也在心裏把他和以前遇到過的幾個主演做了一番比較。
到現在為止,除了群演之外,陳歌見到過的演員也就那麼幾個,其中能和吳坤比較的,就隻有“黃山大俠”和“劉去威”了。
顯然,那位連武打動作都需要專人來一對一指導的“黃山大俠”是沒法和吳坤比了,吳坤的武打的動作幹脆利落,一招一式打得非常漂亮,光這一點,就甩了“黃山大俠”八條街。
然後就是“劉去威”了,雖然“劉去威”和吳坤飾演的“少鏢頭”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角『色』,但是陳歌卻能給兩人的演技做一個評價,他的標準很簡單,就是看演員演的像不像自己的角『色』。
比如“劉去威”,陳歌就覺得對方演得不是太像,這個角『色』是個將軍,然而飾演劉去威的演員即使穿著屬於將軍的鎧甲,騎著高頭大馬,依然沒有那股統領上千士卒的氣勢。
相比之下,眼前的這個“少鏢頭”倒是被吳坤演的活靈活現,該打的時候就打,該喝酒的時候也能喝酒,押鏢的鏡頭前能表現出機警的神『色』,論起來實力應該比“劉去威”強上那麼半分。
看著場中央那個擊退強盜之後瀟灑收刀的人,陳歌突然有一些羨慕,他現在倒是不羨慕對方一部戲能賺一套房子,而是羨慕人家的本事好,最起碼剛剛在鏡頭前擺的幾個招式陳歌自問就擺不出來。
有本事的人掙得多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陳歌也在想,如果自己也有吳坤的本事,是不是也能一部戲賺一套房子?
不知不覺,晚上的這一組戲就拍完了,收工的時候陳歌特地問了孫洪一聲,明天還需不需要他們過來,孫洪在劇組裏也算有關係的人了,他簡單打聽了一下,然後告訴陳歌以後兩天都有群演的戲份。
得到這個消息,陳歌很高興,他覺得自己眼前有了機會,說不定能湊巧從吳坤這裏偷師兩手,這樣以後他遇上武打的戲份的時候也能表現的好一些。
就這樣,興致高昂的陳歌跟著老魯回到了飯店,回來的時候剛剛九點多,所幸老魯就帶著大家夥叫了兩桌飯菜一起喝一頓。
正好今晚上大家都多賺了十塊錢,所以一人拿出來兩塊,湊了個份子,叫了兩桌酒席,一群人就這麼喝上了。
群演們在下麵喝,群頭在上麵喝。
還是那個包間,老魯和四叔也在喝,陳歌作陪,當然他隻負責倒酒,就算他想喝桌上的四叔也不會同意。
“老魯叔,聽說今天那個演少鏢頭的演員一集能拿三千塊錢,是不是真的?”飯桌上,陳歌突然問道。
“恩?”老魯眯了眯眼,隨即笑道,“嗬嗬,這個我倒是沒問過,不過從這部戲的投入上來看,主演一集拿個三五千應該是差不多。”
“隻要當了一部戲的主演,就都能拿這個價嗎?”陳歌一臉好奇。
“那當然不可能。”老魯連連搖頭,“一部戲的主演拿多少錢,要看兩個方麵,一個是這部戲的投資,另一個就是這個演員的牌麵。”
“這投資就不用說了,劇組的錢多,給演員的工資也就相應的高一些,另外,一個演員能拿多少錢,最重要的還是要看他的牌麵!”
“什麼是演員的牌麵?”陳歌應聲問道。
“演員的牌麵有很多,最重要的是名氣,有名氣的演員,你比如現在家喻戶曉的那幾個大腕,別人哭著喊著請他們拍戲,電視劇一集至少得兩萬上下一部下來至少三四十萬,電影就少一些了,不過也低不了十萬。”老魯說道。
“那個演少鏢頭的吳坤算是有名氣的嗎?”陳格接著問。
“嗬嗬,他算什麼!”老魯抿了口酒說道,“這個吳坤我清楚,京城戲劇學院的,在國內的一個武術比賽上拿過二等獎,放在咱們濱海算得上小有名氣,但是在國內連名號都排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