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藥』對霍野來說真沒什麼作用。
不過每次楚夜親手熬好喂給霍野的時候，霍野都會聽話的喝完。
楚夜也知道這些『藥』沒有用，可是，至少可以緩解疼痛。
係統在那次霍野受傷的時候控製了霍野的傷，然而本質是出了問題的。
說白了最重要的，就是到了時間。
五年——快到了。
“宿主，任務失敗將會進入懲罰模式，請做好準備。”
某一天的早上，楚夜突然收到係統伏羲的消息。
“好。”楚夜應了聲，準備替霍野熬『藥』。
楚夜不再問關於霍野愛不愛他這個問題，這是一個複雜的東西，還真的無法強求。
他不知道係統要求要達到什麼樣的情況算是愛意值滿，也就放棄了這些問題。
霍野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了。
他醒過來的時間也一天比一天短，突然死亡遠沒有像這樣一天天枯竭而死來的恐怖，可是老男人平靜的很。
他們一起去百樂園。
那個叫冬生的親自唱戲。
霍野說冬生是他撿回來的一個孤兒，還真沒什麼關係，倒是外麵那些人無中生有。
可是楚夜在冬生眼裏看到了情義。
不言不語，你在那裏，我看到你，如此便好。
冬生唱完戲便離開了。
好像沒有留戀，走的幹脆利落。
“沒有你唱的好聽。”老男人道。
“嗬——”楚夜笑，他信了他的邪。
“唱給我聽，楚夜。”霍野道。
“不要，霍野，喜歡的東西，得到了，就沒有那麼重要了。”楚夜說。
最後他帶著老男人跳了當下流行的交際舞。
霍野顯然是不擅長的，不過每次都很小心的避開不會踩到楚夜。
低沉華麗的曲子，霍野攔著懷裏人的腰。
霍野怕死嗎？因為生活不易所以怕死，可是現在到了這一刻卻不怕了。
隻是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他將人攔進懷裏，緊緊的。
楚夜，真的不甘心啊，為什麼你……
為什麼呢？霍野也不知道。
“好累，楚夜。”
楚夜將霍野扶著坐下。
“還好嗎?哪裏不舒服?”
“我很好，楚夜，很困。”霍野輕笑，唇『色』蒼白。
楚夜抱著睡著的霍野。
段長風的人很迅速，霍野地下的那些勢力頃刻間被段長風攻占。
楚夜知道，霍野這個男人啊，是故意的。
霍野提過“楚夜，如果到那一天，我不能保護你。”
“我知道，還有段長風是不是?”楚夜接過霍野的話。
這男人以前可不是這麼大方的人。
霍野離開的那一天很平靜，樹上的黃葉紛紛的落。
霍野抱著楚夜。
不，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霍野，你愛我嗎？”楚夜問。
“楚夜，你——可有愛過我。”男人氣息微弱，卻還是回道。
“沒有。”楚夜說的肯定。
“所以啊，所以，楚夜，我怎麼能愛你。”男人說完，深深看了楚夜一眼，最後閉上了眼。
所以，霍野，這才是原因啊。
楚夜放開霍野。
“我要用所有的積分換他一生。”楚夜直接道。
“可以，隻是——”
“換吧。”楚夜道。
虧了虧了，任務沒有完成，反倒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