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殿。
楚夜赤身躺在浴池裏。
光明殿靈力充足，而聖子大人的專屬浴池，有滋養靈體的作用。
楚夜真的覺得舒服多了。
翅膀斷裂後的疼痛也不會時不時的再發作。
他起身，披上白『色』的浴袍，水珠順著黑『色』的發落在精致的鎖骨上，滑落胸前，落至腰腹。白皙的皮膚有種似真非真的美，超出『性』別的好看，琥珀『色』的眼睛光明透徹。
帝曦拿著衣服，踏進來，微微低頭，避開楚夜的視線。
“給你準備的。”
“謝謝聖子大人。”楚夜接過衣服，行禮。
“你……我叫帝曦，你可以叫我帝曦。”帝曦道，看向穿好衣服的楚夜，他這裏沒有天使的衣服，就拿了自己的衣服，似乎——有些大了。
遮不住的領口，**的鎖骨。
美好極了。
帝曦回過神，暗暗不恥。
“曦，謝謝你。”清明的少年音，不知道是不是帝曦的錯覺，那一聲曦，帶著莫名的婉轉。
楚夜是故意的。
聖子大人貌似很清純呢？可不是，從進來到現在，帝曦的眼神除了看他的眼睛，都不敢往別處『亂』看。
這人可是一個人暗地裏瞧了他很久呢。
“曦為什麼來救我。”楚夜問。
“我需要你。”帝曦道。
“曦需要我做什麼？”
“陪著我就好。”帝曦說“我可以讓你成為你想成為的一個強大的天使。”
“是交易嗎？”楚夜笑了。
不是，帝曦想說，那是為什麼呢？他不知道，所以他沒有說話。
看著少年眼裏的默認帝曦就後悔了，他不想他誤會，可是，什麼理由呢？漫長的歲月太寂寞，光明殿溫暖卻暖不進心裏。
那個少年安靜的笑容。
所以即使帝曦不想承認，但無法否認他的私心。
既然他當做交易，那就是交易好了。
“我以後可以離開嗎？”
“可以。”帝曦最後的溫和的笑都要維持不下去了，他要離開，他總有一天也會厭煩這裏，無盡的寂寞。
他會離開，總有一天。
可是他沒有權利阻止。
他不能阻止。
他是天使，他有屬於自己的地方。
楚夜是屬於暗天使的體質。
他屬於黑暗，比起光明靈氣，他更善於黑暗氣息，所以導致了靈夜難以凝成法力。
不過好在這裏是光明殿。
“七十二道淬骨焰，生疼入骨，若是忍不下來，靈夜，你會直接墜入黑暗。”
“那到時候曦就殺了我如何？”楚夜輕笑，眉目平靜。
“靈夜。”帝曦第一次不複往日的溫和。
“我想做一個真正的強大的天使，這就是我的希望，曦，如果失敗了，我選擇死亡，而不是墜入痛苦，那樣我將不會快樂。”
七十二道淬骨焰，楚夜覺得自己在烏顏尼氏沒有變成烤鳥，在這裏變成了烤鳥，可不是，天道輪回，果然怎麼樣都逃不開。
那是真的疼。
夜冥歌那一個位麵那家夥讓他脫胎換骨當了魔，現在他要自己選擇脫胎換骨選擇光明，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他倒黴。
楚夜熬過了七十道。
他是爬出來的。
真疼，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堅持最後兩次。
帝曦一臉哀愁，小心翼翼的抱起楚夜。
“靈夜，今天想吃什麼？”
每次楚夜疼，帝曦隻能看著楚夜疼。
楚夜無奈，因為每一次帝曦都顯得比楚夜更悲傷。
所以他便要求帝曦帶一些吃的給他，雖然他並不需要。
那些人類的食物在帝曦眼裏沒什麼大的用處，可是楚夜需要，他便親自去尋找。
楚夜躺在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