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兒子聽說,貴妃那裏似有麵首,諸多娘娘已經趕過去一探虛實,母後就坐等好消息吧。”
皇後久被那齊貴妃打壓不得寵,聽得這話也隻當是自己兒子為寬自己的心,並不當回事。反而擺擺手道:“那女人何等心機你又不是不知,若真有此大逆不道的事,又怎會『露』出端倪讓你我知曉?”
贏墨麟還想說什麼,但見母後這些年已經被那齊氏嚇怕了,便不在多言,隻是安心的等著消息,便叫人煮茶來。
隻是這茶水還沒喝上一口,大宮女曦兒匆匆來稟:“皇後娘娘,雅蘭宮那裏……”曦兒正要將齊貴妃與身邊內監之事道之,但見四皇子殿下也在,便連忙閉上了嘴巴。
畢竟這等宮闈醜事,皇子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沒想到贏墨麟卻滿目忍不住的得意歡喜,直接朝皇後道:“母後,該您過去了。”
曦兒一聽此話,有些詫異的朝四皇子望去,“殿下莫不是早就知道?”
贏墨麟此刻心情甚好,也不隱瞞,“之前聽了些傳言而已。”
曦兒連忙糾正,“並非傳言,此刻其他幾個宮裏的娘娘將貴妃娘娘和那身邊的春福堵在一起……”又連忙磕了頭,“還請娘娘過去做主!”
此時此刻,皇後才從這消息中反應過來,有些難以置信的看了兒子一眼,“當真?”
“自是當真,母後快些過去,父皇喜好臉麵,皇兒就不過去了。”贏墨麟此刻隻想趕緊去之前遇到白月九的地方,恨不得將這十萬兩銀子給她。
十萬兩銀子,值了。不止是為母後解憂,自己那三哥隻怕短時間裏也蹦噠不起來。
當然,最為重要的是,隻要自己遵守信用,下一次她如果再有什麼好消息,必然會先找自己來交易。
此刻贏墨麟內心沸騰,一出了鳳陽宮,立刻又叫人去請千時謹,讓他無比用什麼辦法,也要將這白月九收到自己的麾下。
誰說女人不如男人?有的時候,有的事情,女人的手段可遠比男人在戰場上廝殺得出的結果要好很多。
一家歡喜一家愁,雅蘭宮裏的齊貴妃這會兒猶如孤家寡人一般,兒子又剛授命南下巡查。
白月九早就回到了雅蘭宮,隻是宮裏此刻『亂』糟糟的,誰還會想起她,先是找到了同樣被這個消息震驚到的枇杷。
枇杷見到她的時候,眼睛珠子也差點掉下來,三姑娘竟然跟個沒事人一樣。然還沒容她開口,那白月九就吩咐道:“去側殿把頌兒叫來,立刻出宮。”
宮裏出了這樣的汙穢之事,她們若是在晚一步,隻怕要被留在宮裏了,又或者……
枇杷早就被嚇到了,也顧不得好奇白月九為何會完好無缺的站在這裏,隻是立即去叫了頌兒,兩人都一臉的心驚膽顫跟在白月九身後,一起朝宮門去。
回來的路並非之前去雅蘭宮的路,那枇杷不禁有些擔心起來:“姑娘,咱們這是要?”
白月九走在前頭沒好氣道:“你不會告訴我你不知道宮裏的規矩?出了這等大事,皇家的臉麵何等重要,你們這種婢女,死了才會閉嘴。”至於她,運氣好就是留在宮裏當個小妃嬪,不好就與這兩個侍女一般不小心跌入哪裏的湖中淹死了。
頌兒和枇杷臉『色』蒼白,頓時嚇得腿腳發軟。
白月九見她們沒跟過來,隻得頓住腳步,有些不耐煩道:“想活命就跟我走。”
素來隻有怕死,沒有不貪生的人,兩個丫頭一聽,也顧不得其他,連忙小跑跟過去。
七轉八走,竟然到了一處小宮門,平時都是送糟水的宮人走的道兒。
她走過去直接扔了銀兩,那老太監什麼也不問,就放她出去。
還沒容枇杷頌兒鬆口氣,就聽白月九開口道:“雅蘭宮那裏我已經打點好了,好好記著,我們未時一刻出的宮。”而此刻是未時三刻。
枇杷不解,可是馬車還在宮裏,宮門口的侍衛可不會替她們證明,正要提醒白月九,就算打點了雅蘭宮,那宮門又如何時,卻見馬車竟然在不遠處。
白月九先行上了馬車,示意臉『色』還慘白的二人上來,待馬車啟步,這才淡淡道:“馬車未時一刻從宮裏出來的。”還沒容兩女反應過來,她又輕描淡寫道:“我在齊貴妃身上下了『藥』,她此刻處境如何,你們應該很清楚吧。”
枇杷和頌兒幾乎頓時傻了眼。陷害貴妃娘娘,那是何等的滔天大罪,足以滅族,她怎會有這樣的膽子?不過頌兒究竟是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頭,很快冷靜下來,“姑娘這等話莫要胡說……”
然而還沒等她的話說完,但見白月九那分明看著依舊淡然的麵容上,眼睛裏竟有種淩厲得讓人忍不住心驚害怕的光芒。而她接下來的話更是叫兩個丫鬟癱軟在馬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