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當初就在多使些銀子。她不是和姐姐要好麼,那她去陪姐姐好了。
而此曲越是到後麵,曲調之間越是急促,眾人隻見白月九雙手敲打的位置不斷變換,最後甚至聽到琉璃盞破碎的聲音,但也正是這個聲音,更加將音律襯托得完美無缺,彌補了大家之前所覺得欠缺的那一絲遺憾。
綺羽郡主眉目圓睜,不過眸中更多的是瘋狂歡喜,顯然對於白月九所開創的這種奏曲之法很是驚豔,所以白月九最後一個旋律落下,她就不顧身份飛上台去,滿臉都是毫不掩飾的崇拜之意,但是除此之外,更多的是那種遇到對手的興奮。
“你果然很聰明,不過不知在其他才藝之上,你是否能贏得過本郡主。”綺羽郡主說著,轉身向還沒來得及誇讚白月九的和安帝行了一禮,“請大秦君王容我將東西搬上來。”
人家如此客氣,而且又是個晚輩,和安帝自然不能說不允許,所以哪怕不高興,也隻得點頭。
頓時隻見一個東夏人抬著一個托盤,上麵蓋著紅綢,在眾人的好奇之中,隻見綺羽將紅綢揭去,一顆頭大的玉球便出現在托盤中,而玉球中分明看到無數條彎彎拐拐的細痕。
不少人都聽聞過綺羽的那三個奇怪問題,可謂是難遍了整個東夏,所以即便是和安帝,眉頭也不由得皺起了。
果然,隻聽綺羽郡主朝白月九開口道:“你可否在一炷香的時間裏,將一條線從這顆玉球中穿過?”
眾人聞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那玉球裏的細孔山路十八彎,別說是一炷香,隻怕是一天或是五天,都沒有辦法把線從中穿出來吧。
綺羽對於眾人的反應很滿意,一麵朝著四麵席上的眾人道:“誰若是能解開,我便滿足他一個心願。”
這獎勵不錯,而且又不明確,聽得不少人暗暗欲試,就連贏墨麟和贏墨禎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可惜他們連暫時沒有辦法,而且這是姑娘家的戰爭。
齊氏聞言,頓時高興得連忙朝白雲裳道:“裳兒,你去。”若是贏了,不但可以在所有人麵前長臉,甚至還能一躍超過白月九。而讓齊氏現在都還有憤憤不平,白月九憑什麼能想到用琉璃盞敲打出曲子來,這樣簡單的事情,之前她怎麼沒想到,不然剛才受眾人矚目的,便是自己的雲裳。
白雲裳對於綺羽郡主的話也有些心動,而她第一時間想到要完成的心願,便是讓綺羽幫她殺了白月九。可是她看著那玉球中猶如『迷』宮般阡陌交錯的軌跡,卻如何也想不出答案來。
綺羽郡主見自己的話扔出後,的確引得不少人都有些心動,可是卻沒有一個人下場,這也正是她敢許下這麼大一個獎勵的原因,因為沒有這樣的智者能解開這個答案。一麵朝台上的白月九望去,目光中難掩得意:“怎麼,白姑娘也沒有辦法麼?”
白月九並未答話,而是低頭看著地上的一塊塊石板,這個原形的台子上,正好於胭脂盒的『迷』宮對應,她的目光最後鎖定在出口的那塊石板上,眼角頓時『露』出笑意,隻道真是天助我也,瞌睡來就遇到枕頭。
綺羽見她如此不搭理人,有些小小的生氣,不過還是耐著『性』子道:“你雖然也算得上是聰慧,但是這個問題很多智者都沒能回答,你便是說一句自己做不到,也不算丟人。”
沒想到她的話說完,那白月九卻居然衝她笑,而且笑得萬分燦爛,一麵靠近她低聲道:“郡主真是我福星。”還沒容綺羽郡主反應過來,隻見白月九已經麵朝和安帝求道:“臣女有辦法,還請陛下容許臣女在這台上找一物。”
她說她有辦法?白雲裳覺得自己聽錯了,一麵皺起眉頭朝她望去,麵『露』嫉妒之『色』。
和安帝一聽她有了答案,不禁有些意外,畢竟自己一時也沒想到如何在半住香的時間裏辦到,可如今聽白月九有辦法,又想到之前她給大家帶來的意外,便準許了。
白月九得了這話,直接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朝那塊地板走過去,席上的莊澈一看,有些頭疼,心道她要不要如此張揚……若是有人看到怎麼辦?
可白月九哪裏有這麼傻,她不過是想確認一下罷了,可當她走到那裏,看到那石板縫隙間多出來的一物,頓時就拿低頭拿簪子掏起來,隱隱可見是快與這地板同『色』的石片。白月九心中疑『惑』,如山令不該這麼儉樸吧……就算不是金子做的,那也應該是玉做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