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兒如今可是有主的人了,豈能叫他占便宜,頓時便叫起來,這一叫頓時引來不遠處的幾個水手,又都是那銅板的朋友,正好見這藍淩一手抱著掃帚,一手拉著蜜兒,就立即衝過來,為首的先給了藍淩一拳打來。
這絕對是藍淩始料未及的,一下就摔倒在地上,頓時就留了鼻血,兩眼昏花,但也明白自己為何被揍,勉強爬起這幾日單薄了許多身子,朝著躲在那幾個水手身後的蜜兒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
可話還沒說完,就叫趕過來的謝三爺一腳踩在胸口上,“你還想有別的意思?不看看她是誰的人。”
藍淩隻覺得胸口一陣悶痛,好不容易保下來的『性』命,這是又要交代在這船上了嗎?
正掙紮著,卻聽到有人詢問:“這是怎麼了?”
來人正是白月九,那謝三爺頓時抽回腳,連忙笑著迎過去:“恩公,這小子我好心饒了他一命,沒想到他竟然還敢欺負蜜兒。”
隨著幾個人高馬大的水手讓開,白月九看到地上的藍淩,若是旁人她還信,可是這藍淩一顆心都在那白若蘭身上,所以可能『性』不大,隻怕叫人誤會了。
蜜兒本來聽到白月九的聲音,頓時歡喜得要朝她奔過來,但是旋即看到她身旁一起並肩而來的年輕男子,腳步生生的頓住,小聲的叫了一聲:“公子。”
白月九還沒應,就察覺到了莊澈的氣息變化,他這是生氣了?可是生誰的氣?不免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卻隻見莊澈眉宇間滿是不悅,目光正好對著那蜜兒。
她越發疑『惑』了,難道蜜兒有什麼問題麼?正疑『惑』著,耳邊卻傳來莊澈刻意壓低的聲音,“阿九好本事,竟然將這小姑娘『迷』得暈頭轉向的。”
白月九有些被這話驚到,難以置信的看著莊澈,原來他也會吃醋,不過這是哪門子的飛醋,一個小姑娘罷了,在說自己也是女的……嘴角忍不住翹起來,“阿澈這是吃醋了麼?”
莊澈怎麼可能承認,但嘴上卻道:“不許在跟她住在一起。”
蜜兒看著兩人交頭接耳的說話,卻覺得似那情侶間的打情罵俏一般,心情越發失落了,總覺得心裏什麼東西忽然叫人搶了去一般,眼圈沒由來就紅了起來。
見她這神情,越發叫眾人覺得是那藍淩欺負了她,便是白月九也這般認為,畢竟那藍淩的『性』子實在是討人厭惡,又想起那日蜜兒說了這藍淩一句,說不準這藍淩就因此記恨上了呢。
所以作為蜜兒的主子,她自然要為蜜兒討回這個公道,便抽身上前問:“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地上的藍淩隻覺得自己已經被打得半死了,現在這蜜兒若是還要繼續哭的話,隻怕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於是連忙解釋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見那蜜兒眼眶越來越紅,急得連忙朝她喊道:“你快解釋啊,我沒欺負你,我就想跟你說說說話而已。”
蜜兒見地上的藍淩也可憐,這麼急切的看著自己,便忍住心裏的難過,開口道:“他,他沒欺負我。”
然而這話襯著她那副難過的表情,分明就是假的。
於是不等白月九開口,那謝三爺一腳又朝藍淩身上踩過去,“你還敢當麵威脅!”隨即朝身後的幾個水手吆喝道:“來人,給我扔下去喂魚。”
藍淩頓時就傻眼了,眼巴巴的看著蜜兒,身子已被幾個身強力壯到底水手架起來,記得大喊道:“蜜兒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就要這麼害我麼?”
蜜兒一怔,恍然想起甜兒來。連忙跑過去將這個水手攔住,不然真叫他們把這人扔下去,那自己跟甜兒又有什麼區別呢?“他真沒對我做什麼。”
“沒有,那你哭什麼?”謝三爺顯然不信,何況他們幾個剛才的確看到這藍淩拉她了。
“我……我哭是因為,因為……”可是側目看了一眼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上來站在自己公子身後的那男子,眼淚便不受控製的掉了下來。她總不能說是因為嫉妒公子喜歡別的男人,又在自己麵前卿卿我我,所以難過得哭了吧?她就算沒什麼關係,可是不能讓別人知道公子是好龍陽,於是最後急了,隻得開口道:“我……我哭是因為眼睛了掉了塵土。”似乎她自己也覺得這個理由很成立,指著眼看著就要被扔進海裏的藍淩道:“他故意往我眼睛裏撒塵土。”
藍淩聽到這話,一時哭笑不得,這蜜兒怎麼找個借口也不找個像樣一點的,何況自己好不容易才得了這個差事保命,她如今這樣說,自己還不是照應要被扔進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