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海城雖然也算是夠大,但要找那麼多美人,到底是艱難,至於白月九這月族人的身份已然不安全,幸好那小二之前從白月九這裏得到了不少好處,所以特意來偷偷通風報信,掌櫃有意將她們倆『迷』暈了頂替自家閨女送去。無法隻得當晚從客棧中逃走,又重新折回了耶律蓁之前的院子中去。
院子雖然被毀壞了得麵目全非,但俗話說的好,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但突發狀況實在太多,白月九心裏到底是沒譜,加上耶律蓁又是懷孕又是刀傷,為了以防萬一,白月九還是讓莊二去趁機買了許多『藥』材來。
俗話說的好,神醫可以肉白骨活死人,雖然現實沒有那麼誇張,但是這些尋常的『藥』材到了白月九的手裏,的確有著意想不到的效果,而她這一路走來,大部分靠的不正是這些『藥』麼。
第二天中午,莊二買『藥』回來的時候,一臉慘白,他親眼看到一家布坊兩夫妻多年膝下無子,直至這晚年才得以一女,猶如眼睛珠子一般疼愛,今年也不過年滿十三,卻也被那些禁衛軍強行帶走,夫妻倆如何舍得,這一追上去,瞬間便滿身『插』滿了冰冷的大刀,鮮血撒了滿街都是,那女兒也頓時嚇傻了。
而這勃勃祭祀不但要美人,還不要癡傻美人,所以這小姑娘頓時一傻,便沒了用,那些禁衛軍頓時惱羞成怒,竟然當街便扒了她的衣裳,毀去姑娘清白之身。
莊二若不是要顧及白月九和耶律蓁,早就忍不住想要衝過去殺了那些畜生,可卻也隻能與其他百姓一般,隻得等那些畜生走好,將衣不蔽體,身下全是斑斑血跡的小姑娘埋起來。
白月九和耶律蓁聞之,何嚐不可憐那小姑娘,隻氣得恨不得立刻將那勃勃一刀殺了罷。
“這不是老天要滅了我北遼,而是自作孽,隻是這些子民究竟做錯了什麼?這些最黑暗最痛苦的事情為何都是發生在他們的身上?火神為何不降罪於那些滿是罪惡的壞人呢?”耶律蓁怒吼,本來以為那個強勢把持了北遼朝政多年的蘭若太後已經算是天底下最為惡毒的人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她的故鄉,她的北遼還有如此殘暴之人,而且自己親身所遇。
這樣的殘暴的確讓人憤怒,憤怒到不分國度民族,北遼和大秦固然在打仗,可是尋常百姓哪個不想過上安穩生活,希望自己的兄長丈夫遠赴邊關,而又有哪個尋常百姓不想和睦平安團團圓圓,可是他們的主宰卻剝奪了他們這個最卑微也最容易實現的願望。白月九也不能容忍了,可惜她沒有那樣大的餘力去拯救旁人,隻能自保。
可是當天夜裏,耶律蓁居然要帶著這一身的傷勢去行刺勃勃,若不是被莊二發現攔下來,白月九隻怕自己得到消息之時,已是晴天噩耗。
不為耶律蓁肚子裏的孩子,但站在哥哥的角度,她也不能讓耶律蓁去送死。
“也許我們改變不了什麼,可是卻也應該去試一試。”她看著沮喪抓狂的耶律蓁,朝著莊二開口道。
莊二本想立即讚同,可是隨即想到白月九的安危,當即搖頭拒絕:“不可,隻要挨過了登基大典,我們便能出城,公子將姑娘托付屬下,屬下便是死也不能讓姑娘有半分差池。”
白月九早就想到了他會這般說,因此便道:“可是,你有辦法不去聽外麵淒淒的哭聲嗎?如果我什麼都不做,便是安全的離開這青海,我也不能安心。”
莊二沉默著,半響不語,過了良久才問道:“姑娘打算如何?”旋即想到什麼,擔憂得差點跳起來:“莫非姑娘想去參加勞什子的登基大典?此事萬萬不可,姑娘不必在提。”
白月九聞言,忍不住好笑,“莫非在你眼中,我有這麼傻麼?”
“那姑娘打算如何?”莊二想不出,除了參加登基大典能得以短暫的接觸勃勃,下毒刺殺,還有什麼時間能碰到他呢?
卻聽白月九說道:“蓁姐姐曾經說,這青海城裏除了勃勃之外,還有一人,同樣有這份野心,我就不信他不心動?”
莊二自然知道,這青海城除了勃勃之外,還有忽烈,隻是他一直都屈居勃勃之下,哪裏有這樣大的權力,而且眼下已經過了兩天,他也沒有半分表態,說明已經默認了勃勃為青海可汗。“忽烈『性』格軟弱,隻怕他沒有這個膽量。”
“他沒有,咱們便借給他。”白月九心中已經有了計劃雛形,隻是這計劃如若要實現,還得看那忽烈可否合作。
“如何借?”莊二不解。
“你覺得你可也獨闖忽烈府邸,將他帶出來麼?”白月九卻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