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同白月九所想,這些戰馬果然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畢竟那是整整一千匹,不過讓她出乎意料的是,不知道這學月族人是如何周旋的,竟然一匹未失,順利的通過一個又一個的部落,轉眼這到了邊關,除了中途病死的兩匹之外,還有九百九十八匹。
而此刻大秦朝廷出使北遼的使臣也到了瀘州,聽聞有人帶著上千匹戰馬朝瀘州方向而來,因『摸』不清情況,立即嚴戒起來。
月族人見此,隻得在邊境上停下來,等著白月九等人到了,再才將馬匹交由到她的手中去。
此番出使北遼的使臣不是旁人,正是千時謹,因數日前就該過境,然而北遼卻突發政變,因此行程便耽擱下來,如今在瀘州城中等著聖上旨意。
而這大批的青海戰馬已經在關外邊境上停留多日,看得他眼饞,之前還以為是哪個可汗想要進貢給大秦朝廷的供品,可是遲遲不見主事者遞帖子。
如此,千時謹不由得暗中思慮起來,如果真的是哪個可汗想要進貢給大秦朝廷,自己此刻完全可以在上麵大作手腳,瞞天過海,為四殿下勻出一半來。
隻是可惜了,左等右等,不見消息,終究是坐不住,立即派人去偷偷打聽,卻得知這些青海戰馬屬於大秦私人所有。
可是青海戰馬素來不外賣,這才有北遼戰無不勝的騎兵。如今為何一個大秦人可以擁有,而且數量之多。
正當他好奇之時,一個消息從進耳朵。
青海刺史勃勃本自立為王,卻作死的聽信巫師的話,要一千美人的鮮血來祭祀,然後惹怒了天神,天神就派出一位神女,輔助副史忽烈,讓他殺了罪惡的勃勃,成為青海王,而作為報酬,這位新上任的青海王將一千匹健碩的青海戰馬送給神女。
於此同時,此刻剛到關外的白月九也聽說了此傳聞,北遼人信奉神靈,所以這就是一路上沒有任何一個部落膽敢動這一千匹戰馬的原因?
可這件事情說的有頭有尾,如果沒有人在後麵策劃,不可能傳的有鼻子有眼,而且還傳得這麼快。
所以當她疑『惑』之時,替他們馴馬的一位少年便恭恭敬敬朝她驕傲的回稟道:“咱們離開青海兵分兩路後,隼就帶來了三叔祖的信箋,是他讓咱們這般說的,月族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團結的名族,他們遍布著北遼,一人一句,那麼多人,也足矣將假的也變成真的。”
白月九聞言,有些意外,竟然是莊澈。回頭仔細一想,忽烈沒有站出來反駁,可見他的自尊心上也是希望自己不是被一個普通的女子威脅『逼』迫篡位,而是因為神靈的旨意。
這樣,王位上的他會讓更多的子民所愛戴,因為他們相信他神靈選出來的王。
當時了然,一麵讓莊二遞上帖子,自己要帶著戰馬入城。
所以剛聽到忽烈送什麼神女戰馬的千時謹,就看到瀘州刺史派人送來的帖子之時,不禁恨得咬牙切齒。
可是,他卻不能將白月九阻擋在門外,白月九不止是在軍中的聲望十分高,就連這邊關,也被奉為神女一般的存在,這位刺史大人也是神神叨叨的,在看到白月九帖子的時候,立即親自去關外迎接去了。
他就算有心阻止,也來不及了。當即氣急敗壞的上了馬,連忙追出去。
白月九此刻隸屬哪個陣營他並不確定,隻是卻隱隱感覺,這些戰馬依照白月九這『性』格,就算是給朝廷,也不可能平白無故,必然是要有一定的好處。
最要命的是,大秦的馬匹不合適出戰,而大秦人偏偏又十分喜歡賽馬,豢養著馬匹的馬場也不少,因此在大秦,私人馬場養馬並不算違法。
可是,那些都是普通的賽馬啊,而白月九手裏的這些,是戰無不勝,馳騁冰川雪原的青海戰馬。
當他匆匆趕到之時,白月九已經領著她的戰馬進了關,但是因為帶著這麼多馬,不能應下瀘州刺史的盛情相邀,直接走官道往南而去。
所以,千時謹並沒有與白月九碰麵,更沒有見到那一千匹戰馬。
白月九的速度很快,如今她早已經適應了這北方的寒冷天氣,而這些戰馬又不懼寒冷,速度比他們當初來瀘州之時快了許多。
莊六跟蘭草也與她彙合,雖說不過兩三個月的時間不見,但白月九想起白月寒之事,總覺得猶如一世一般,心中隻慶幸幸好有莊六在,不然蘭草在出什麼事情,自己隻怕真的要對這個世界絕望了。
蘭草的傷勢已經恢複,隻是以後不能做什麼粗活了,一進馬車看到自己日夜擔心的小姐,到底沒忍住,直接撲在她身前大哭起來。“姑娘您沒事就好,下次不要在拋下蘭草了。”
“我沒事,好了快起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勢怎樣。”一麵扶著蘭草起來,檢查起她的傷勢來,見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恢複得好,這才鬆了一口氣。
耶律蓁見這主仆情深,難免是想到了自己的侍女,可是白月寒的身份,不正是被自己的侍女透『露』出去的麼?她覺得自己對侍女也極好,為什麼她們不能如同白月九侍女這樣,對自己忠心不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