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公孫家(1 / 2)

莊澈似一點沒有在意容浚沒有行禮之事,隻是淡淡的掃視了他一眼:“有容少將在,想必一定不會出什麼意外。”

說罷,倏然一轉身,寬大的袍裾隨風揚起,無形中散發出來的,皆是讓人覺得壓迫不已的威懾。

待他走遠了,容浚才反應過來,身後的屬下們也都紛紛起身,但容浚仍有些不信:“你們確定他是六皇子?”

“回稟校尉,六皇子雖然久居宮外,但屬下們去年卻是見過他的,自不會認錯。”再者,這麼大半夜的,敢在皇宮裏這麼遊『蕩』的,除了皇子之外,誰還有這個膽子?

可容浚總覺得哪裏不對,既然他就是六皇子,那麼他聽到自己和白月九之間的傳言,怎麼一點都不生氣?還是,他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容浚越想越覺得奇怪,但是想起父帥當初在邊關時對莊澈如此客氣,難不成父帥早就知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一次他跟祖母都勸自己,難不成早就知道白月九進宮為的是什麼?

容浚忽然有些生氣,他們既然早知道為什麼不告訴自己?可現在生氣又有什麼用,難不成白月九會忽然舍棄身份尊貴的六皇子,轉而與自己生出好感?想到此,隻覺得諷刺不已。

儲秀宮,青蓮間。

雀兒並不歇在這裏,白月九算起自己進宮來的日子,除了那幾天同雀兒學習劍法過得充實些罷了,其餘的每天都是白白浪費掉,不管是如山令或是幫席沐瀾查那件事,都沒有一點頭緒。她本來想過找雀兒幫忙,可那到底是席沐瀾的隱私,若是一個不小心傳開,那席沐瀾才是真真正正的毀了,甚至是毀在自己的手裏。

但這如山令,不能不找。可惜皇宮這麼大,哪裏才是娘親和舅舅說的老地方呢?偏這公孫家被滅了門,她連個問出都沒有,不然還能查出端倪。

她忍不住歎了口氣,可見還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忽然間,察覺到屋中忽然出現的人影,頓時欣喜的從榻上爬起來,“你怎麼來了?”

莊澈撩起長袍,在榻上坐下,一手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繼續躺下,口氣似有些不善:“我若是再不來,隻怕你就要被那容少將拐走了。”

白月九聞言,忍不住撲哧的笑出聲來:“怎麼連你也信?”一麵為那如山令之事頭疼,便隨口問莊澈:“你聽說過如山令麼?”

“嗯。”莊澈輕輕的應了一聲,卻沒有一點驚訝的意思,但他接下來的話,卻叫白月九膛目結舌。隻聽他說道:“如山令是公孫家所持有,那秦太祖開國後親自令能匠所造,也是大秦唯一不屬於朝廷管製的軍隊,而如山令正是調動這支軍隊的唯一憑證。”

不屬於朝廷管製的軍隊?白月九當即就忍不住驚訝道:“這太祖皇帝實在心大,難不成就不怕?”這不等於養虎為患麼?若是公孫家真的有些謀反……

沒想到莊澈輕描淡寫的說道:“不是太祖皇帝心大,而是這江山本該一分為二,是公孫家祖上拚棄了這份至高無上的權力,所以隻要這如山令作為保障。”而事實證明,公孫家對於站在權力的中心並沒有什麼興趣,一直作為大秦的守護神一般,守護了大秦數代。

但是任由誰也沒有想到,公孫家到底沒有千秋萬代的傳承下去,因為不是每位帝王都有那樣的魄力,去信任一個隨時隨地能威脅自己的勢力存在。

所以公孫家迎來了突如其來的滅族之災。

白月九更為驚訝了,她也是重活兩世,可上一世一直一心一意為千時謹籌謀,根本就沒有去關注公孫家的往事,所以此刻聽到莊澈的這些言語,實在忍不住不去震驚,但同時也很疑『惑』:“既然那支軍隊讓人如此忌憚,當初為什麼沒有人來救公孫家的人?”

卻沒想到聽莊澈說道:“雖說如山令是公孫家的,但是那支軍隊卻看如山令,而公孫家的如山令早就丟了。”

“丟了?”不對啊,一直在娘的身上,她甚至是要轉交給舅舅。可白月九一想到娘信中言語間的急促緊張,隻怕當時如山令的確不合適拿出來,所以才對外說如山令丟了。

果不其然,隻聽莊澈說道:“那時候新帝登基不久,兩位親王虎視眈眈,而他們之間的實力,又都相差無多,但是如果得到如山令,便能扭轉乾坤。”

莊澈的話在清楚不過,如果那時候和安帝得到了如山令,那麼他就有底氣坐穩這江山了,但是公孫家卻說丟了,和安帝自然是不信的,因此才有了後麵的冤案麼?

這些密事,事關白月九的外祖家,她問起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所以莊澈也沒有一絲隱瞞,“新帝害怕藩王得到如山令,從而可輕而易舉自己他未曾坐穩的帝位推翻,而藩王害怕新帝得到,從而大肆打壓。誰都在害怕,可誰也拿不到,這種不安之下,也就促成了那場理所當然的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