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為了女人失去自我的人,白月九才不會與他多計較,而是自己尋了個位置坐下來。人家既然不客氣,那麼她也就不客氣,總不可能巴巴的站著跟上頭舒舒服服坐著的白月九說話吧。她又不是她的奴婢!
然而,她的這個舉動白若蘭還沒說什麼,那藍衣公子便又『露』出嫌惡不滿。
白月九也不去計較,而是朝白若蘭問道:“怎麼,你除了這一句,就沒有旁的話要跟我說了麼?”
白若蘭蹙著眉頭,哪怕知道白月九並不好糊弄,但是也沒想到她竟然如此難纏,隻怕自己想要從她這裏得到什麼消息,怕是不可能了。但好不容易讓白月九親自來了,斷然沒有讓她就這麼走的道理,於是便道:“我聽聞,你不是一直跟六殿下在一起麼?”
“你的問題怎麼都是有關於阿澈的。”她麵『露』好奇,問的真切,然後又道:“倘若你不是已經嫁了人,我還真懷疑,你是不是對阿澈有什麼心思呢。”
此話一出,不止是白若蘭臉『色』難看,那藍衣公子則更是憤怒,倏然站起身憤憤的看著白月九:“哼,虧得你還是若蘭的妹妹,當日要不是你在青海一鬧,她怎麼會落入那青海王的手中?”
白月九可想不起來,白若蘭被青海王看中,跟自己有什麼關係?隻是看著神經病一般的藍衣公子,忍不住好笑道:“你又不是她,怎麼知道她不樂意當王妃呢?而且要不是這一遭,她今兒能有這些資本麼?在說了,我是她的妹妹又如何?難不成我做任何事情就該要讓她順心順意麼?”
“哼,她為你長姐,你這個做妹妹的,做這些不是理所當然的麼?”藍衣公子一臉義憤填膺的回道,似乎白月九是做了什麼事情,對不起白若蘭一般。
白月九覺得是不是自己最近的脾氣太好了,所以這個人才敢在自己麵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大放厥詞,但還是壓製了怒意,好耐『性』的朝白若蘭道:“你確定不講你的狗拴好麼?”在這麼『亂』咬人,自己不介意讓他變成個啞巴。
然而她的話音才落,那藍衣公子頓時就火冒三丈,顯然他也知道白月九這是在罵自己,當即朝白若蘭一拱手,“若蘭,就算她是你的妹妹,可你也不得這般縱容她,今日她能當著你的麵罵我,明日指不定就該對你動手了。”他滿腹憤怒,但卻不單單是因為白月九罵他,而是白月九實在不將白若蘭放在眼裏。
白月九見他這舉動,聽他這話,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這白若蘭倒是好本事,而且白月九很好奇,這白若蘭平時跟這人是怎麼說自己的……這實在是……
白若蘭卻是站起身來,一副要做和事老的模樣,那看著白月九的眼神更是長姐一般的疼愛,一麵又朝那藍衣公子到:“藍淩,你應該當知道,我三妹妹這些年吃了不少苦頭,這『性』子上難免是……”
藍淩?這名字白月九聽著有些耳熟,但一時實在是想不起來到底是誰了,隻是反正已經將他歸類於神經病一欄。
沒想到這藍淩聞言,卻是衝白月九冷冷一笑,滿是譏諷之意,轉而看著白若蘭,卻滿是心疼愛憐之意:“若蘭,這些年來難道你吃的苦頭還少了麼?你不想想當你在遼北受罪的時候,她在京中可是眾星捧月的寧侯啊!”
白月九覺得自己的三觀被重新刷新,原來時間還有這樣的人,可不可以認為他對白若蘭是絕對的真愛,但凡是白若蘭放屁都是香的。隻是他那句自己在京城眾星捧月怎麼來的?那時候自己如履薄冰,還日日擔心莊澈的生死,可如今倒好,到了這旁觀者的眼裏,自己分明就是躺在富貴溫柔香裏。
她心中暗自腹誹一句,決定將這個藍淩無視了。
沒想到這時候白若蘭卻朝藍淩溫言勸阻道:“藍淩,你先下去吧,我和三妹妹許久不見,有許多話要同她說。”
真要說知心話,不是該將自己這個妹妹叫到閨房,而不是這大廳才對吧。
藍淩聞言,自然不願意離開,一副生怕白月九欺負白若蘭的表情,然而看到白若蘭眼裏的懇求之意,這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歎著起離開了。
當然,離開之時沒忘記朝白月九威脅一翻:“你若是還有些良心,就該好好的體諒若蘭,這些年她吃的那些苦,絕非是你能想得到的。”
白月九很想說一句,白若蘭一開始就想要做人上人,那麼就得吃這苦中苦。再者她自己願意吃苦,怎麼要自己去體諒了?就算她們姐妹,可自己一個嫡出的小姐,沒道理去顧著一個丫鬟生的庶女吧。當然,她也沒有說看不起庶女的意思,實在是她給和白若蘭本來就不對付,白術那裏,可還等著找白若蘭報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