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鬧了兩位大動靜,白月九到底是有些心驚的,於是立刻隱藏起來,可是沒想到等了半響,竟然沒有半點動靜,心裏忍不住猜想,莫不是這樣殺侍女的場景,時而見到?
又等了半響,依舊沒有什麼動靜,倒是坐在這三樓的一處相對隱蔽些的簷角上,將這下方四處地形都觀察得清清楚楚,同樣也看到了那個像是小蟲子一般小心翼翼從花草中俯身前來的虞兒。
那一刻,白月九有些心疼她。見四下無人,便直接飛渡下去,一把提起她的衣領,將人從花叢中抓出來,直接帶到三樓上來。
雖說是月朗星稀,但是這時候花草樹木之上,早已經滿是『露』水,所以虞兒身上也濕漉漉的。她剛才沒認出白月九,隻瞧見白月九這熟悉的裝扮時,頓時嚇了一跳,差點就要大喊救命,想要碰運氣,興許白月九就在附近,自己這一喊,也許能救自己一命呢。
卻沒想到竟然聽到白月九的聲音,也顧不得驚喜,就立即閉上了嘴巴,老老實實的任由白月九帶著上了樓。
沉香閣很大,七層的樣子,如此也難怪下麵那麼大的動靜,上麵沒什麼反應。
這裏到底是虞兒的大本營,自然由著她輕車熟路的帶著白月九進了一間房,然後自己找了一套衣裳換上,隻是十分不合身。
她見白月九在背後一直盯著她,便以為她好奇自己明明不受寵,怎麼會熟悉這裏的環境。便道:“我娘在的時候,每天都要來沉香閣給那個女人請安,她開心的時候,我們請安完了就能走,她不開心的時候,就讓我娘帶著我們沉香閣從一層到七層的地板搽幹淨。”所以,她每一個房間都十分熟悉,甚至哪個角落的灰塵最多,也知曉。
說起這些前塵往事,她的眼角不免濕潤起來。
這樣如此艱難活著的孩子,也難過這麼迫切的想要殺了自己的親身父親。這一刻白月九竟然十分理解她。“知道他們的房間麼?”
虞兒點了點頭,“在七層,不過從第四層開始,就設了機關。不過他們的那個孽種就住在四層,如果咱們能到四層,就能抓到那孽種。”
白月九明白她的意思,是那她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當做人質。不得不說,這孩子雖小,可還是個會謀算到底,隻是可惜了她沒有人培養,不然以後說不定是柳詹的得力助手呢。
畢竟小小年紀就沒有半點優柔寡斷,而且夠狠,夠決絕。
於是讚同的點了點頭,“可以。”
虞兒見自己的主意得到了白月九的啃點,嘴角總算彎彎的翹起來。可是她此刻怎麼可能真的高興,不過是期待著早些報仇罷了。
從三樓上四樓,絲毫沒有半點壓力,然到了這第五層的樓梯口,便是白月九也仔細留意起來。
她擅毒,卻不擅這奇門八卦,更別說是機關設置。所以隻得期盼的看朝虞兒,卻沒想到虞兒隻搖著頭,“白日裏機關都是關閉的,但隻要夜間休息了,就會啟動。”
白月九聞言,不免有些喪氣,不過很快就做出了一個決定。“既然如此,那就直接殺上去,投石問路,不過這樣一鬧,肯定聲勢浩大,必然會驚動其他的人,所以手腳要快,先將人拿住,到時候若是實在不幸被包圍了,咱們還能將他當做人質。”
她實在不想虞兒說這些,隻是此刻自己獨身一個人,要去破壞機關,實在是騰不出手來抓那柳詹和謝氏的兒子,所以隻能將希望放在虞兒身上。一麵遞給了虞兒些許的『藥』粉:“往他身上撒這個,『藥』效雖然短,但也能在一段時間裏讓他如孟先生一般,任由你使喚,不過這個『藥』效並不長,有機會的話,最好還是先將他繃了。”
虞兒聽得認真,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滿了興奮的神『色』,聽到白月九後麵的話,更是連連點頭。
誰說早熟的孩子不好,這不挺可靠的麼?關鍵時候隻需交代一遍就懂了,都無需自己多言一句。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直接就便抽出靴子裏的匕首,順勢從手中彈出去,但這匕首的破壞力實在太小了,白月九立即朝樓下的湖水中望過去,這不是有現成的‘武器’麼,而且破壞力如此之大,於是朝虞兒問道:“能將湖裏的魚獸印出來麼?隨便什麼魚獸都可以,一兩條就好,當然能多引些出來,越多越好。”
要召喚這裏有主子的魚獸為自己所用,可能對虞兒有些艱難,但是要引它們出來,卻是綽綽有餘的。當即得了白月九的話,直接就毫無顧及的打了一個響亮婉轉的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