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從小便一直遊曆,並未在哪一座小島上久待。至於這群英會的規則甄選,這幾日已經閱過以往卷章,大抵已經清楚了。”她回得中規中矩,倒是叫那柳恒濤無處為難。
柳恒濤笑了笑,卻是有些老謀深算的味道,然後便不在同她說話,而是朝著宇文家主道:“既然世侄女已經知道,那麼就依舊按照往常,抽簽甄選?還是有什麼好的意見?”
白月九自然明白他說的抽簽甄選是什麼意思,不過是那數萬人裏,所有的數字都有兩個顏『色』,而抽到兩個同樣數字的人一較高下,然後勝者一方直接晉級,這樣的方式的確有效快速,能在第一天就刷去一半的人,但也有弊處。所以白月九第一時間就開口道:“不可。”
話音一出,不止是那宇文家主和柳恒濤,連柳甄跟宇文知月都齊齊朝她看過去,到底是哪裏來的膽子,拒絕一家之主。
然而白月九見他們的詫異眼神,不由得微微一笑,“我此番代表雲家來,撇開這輩份不說,應該與兩位世叔是平起平坐的,對吧。而且柳世叔剛才不是問我有什何意見了麼?”
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隻是她這樣說破,叫柳甄跟宇文知月都十分震撼,更多的當然是不悅。
這已經不說膽子大的問題了,還是她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在她麵前坐著的,都是這百獸島上帝王一般的人物麼?可是她沒有半絲畏懼也就罷了,竟然還敢直接了當的當著其他小輩們的麵,對這柳恒濤的話提出異議。
可就算是如此,她也說對了,她是代表雲家來的,那麼的確有這個權力提出異議。
宇文家主詫異片刻後,似乎很是喜歡看到柳恒濤此刻不好看的臉『色』,於是看著白月九的眼神也就溫和了幾分,“那麼侄女以為當如何?”
白月九也不推辭,直接開口道:“這一次提前舉行群英大會的原因,是因百獸島之危,那麼眼下百獸島最是缺乏人才之際,一切當然是要以選拔人才為主,而且人才越多越好。”
“這是自然。”柳恒濤不滿冷哼了一聲,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宇文家主卻是沒有言語,而是認真的看著白月九,等待著她的下文。
白月九也像是沒聽出柳恒濤的不滿一般,繼續說道:“所以,延續以往的考核製度,我覺得不妥當。”
話音剛落,那柳恒濤就猛地一拍桌子,一臉冷嘲熱諷道:“哼,這規矩是老祖宗們傳下來的,已用了這麼多年,怎就不妥當了?我若不是看著你並不熟悉百獸島的規矩的份上,今日必然是要好好教訓你一翻。”
麵對著柳恒濤的暴怒,白月九不為所動,而是淡淡的抬起眉頭看了他一眼,“柳世叔稍安勿躁,我並未否定老祖宗們定製的考核規矩不行,而是不夠完善,而且這一次群英會的目的是從這莘莘學子之中尋找到更多出類拔萃的人才。”
“哼!”柳恒濤冷哼一聲,卻是一副不在理會白月九的模樣。
白月九仍舊不惱怒,隻是見宇文家主並沒有說話,可見對自己接下來的話還是感興趣的,於是朝他感激的點了點頭,方繼續說道:“以往的規矩雖然效率,但卻在無形中剔除掉了很多有可能優秀的人才,就比如甲在北方是第一,而乙在南方是第一,剛好兩人又抽到同樣的數字,那麼兩虎之爭必有一敗。這對於失敗的那一方是十分不公平的,他可能比那些晉級的很多人都要出『色』優秀。”
宇文知舟聞言,深有感觸,上一屆群英會不就出了這樣的事麼?可實際上有一名在第一輪就被淘汰下來的年輕人,比最後群英會榜眼都還要出『色』。
可是規矩就是規矩,大家隻能感歎他時運不濟,第一輪就遇到了狀元郎。
宇文家主也若有所思起來,這時又聽白月九說道:“倘若是平時,咱們可以將時運也歸位實力的一部份,可是現在百獸島有了危險,這關乎千千萬萬人的安危,所以我覺得不該出現一絲漏洞,更不能錯過一個有能力的年輕人。所謂一捆筷子抱成團一根筷子易折斷,這是最為淺顯易懂的道理,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明白。而且就算一個有能力的人像是一頭狼,可是他也鬥不過一群羊,所以我希望在考核製度上,能盡力完善,莫要錯過一個有能力的人。”
不得不說,她這番話是個豬也能明白,而且一切都是為了百獸島的安危著想,那柳恒濤就算對她有諸多的不滿,畢竟是她殺了自己的親兒子,但是此刻卻也不得不先將私仇放在一邊,一切還是得以百獸島的安危為重。但還是冷著臉問道:“你既然說的頭頭是道,那可是已經想好了什麼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