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幕暗沉,風,吹起她的發,一片蕭瑟的淩亂。
夏之彤抱住自己,提著一個簡單的行李箱,走在那條蜿蜒的鵝卵石鋪就的路上,周圍的樹木安靜的可怕,她驀地停留下腳步,轉身看了身後氣勢恢宏的古堡,那座奢華卻孤獨的古堡。
這裏,不是她的家,也不應該是她最終的歸宿。
轉身,繼續前行……
夏之彤走到大門口時,聽見了圍牆外吵鬧的聲音。
“請問夏家長女夏之彤是否已經和霍家脫離關係?”
“夏之彤是否因為無法繼承夏家遺產,而無法繼續繼續留在霍家?”
“我聽說夏之彤在嫁入霍家前,曾經被一名富商包養,請問這是否是導致夏之彤被趕出霍家的導火線?”
……
外麵簇擁圍滿了記者,夏之彤顫抖的雙腿在寒風中澀澀發抖,一時間她好像失去了勇氣。
“夏小姐,你已經不再是我們霍家的人了,還想借著什麼理由賴在我們霍家嗎?”
身後傳來管家陰冷的嘲笑聲,一襲長袍黑衣的管家雙手後負,不屑的眸光冷冷地落在夏之彤單薄的身上,兩名保鏢湧上,看架勢是樣將夏之彤給強行押走。
夏之彤吸了吸鼻子,定眸望著那扇大門,她的唇角噙著一絲堅韌的冷笑,“你們盡管放心,我會走的,不需你們動手!”
“等一下。”管家叫住夏之彤,夏之彤轉身,淡淡地看著他。
“這裏還有一張支票,一千萬,當是一筆補償。”
管家將支票塞在夏之彤的手裏。
夏之彤唇角微微一扯,她濕潤的眸子掠過一絲自嘲的冷意,“正當我是狗嗎?”
管家默然不語。
“好,我收下,因為我需要它幫我擋掉外麵的狗!”
夏之彤將支票收好,走到門邊的一扇小門。
纖白的小手推開門,記者蜂擁而上!
夏之彤沒有料到外麵的記者這麼多,將這裏圍得水泄不通,照相機哢嚓閃著,她的眼睛被刺得快要流淚,木然地站在門口,一雙雙大手推擠著她……
“夏之彤,是夏之彤!!對於這場隻有三個月的婚姻,你有什麼想對大家說的?”
“婚變的原因是不是因為你曾經被人包養?”
“我聽說你在國外讀書的時候曾經做過援i交,這是真的嗎?”
……
夏之彤的臉色慘白,眼前眼黑壓壓的一片,各種難聽的字眼,愈來愈過分地傷害著她。
“夠了!請你們不要這樣!”
她的聲音,那麼渺小,被淹沒在人群中……
猛然有人推了她一下,夏之彤護住自己的腹部,腳腕一扭,身體前傾……
她摔了下去,為了保住孩子,她用手先撐住地麵,然後聽到骨頭近似移位的聲音,拆骨一般的痛讓她差點失去了呼吸,臉白得透明,晶瑩的冷汗在涼風中風幹……
望著那些記者,自然地退開,沒有人上去扶她一把。
“你們夠了沒有!”
突然,一片詭異的寧靜,她沒有哭,幽淡的水眸裏凝住那份堅強,為了孩子,她不能這樣被人欺負。
起身,她取出那張支票,將它撒向空中!
“這是一千萬,放過我……”
諷刺的支票在空中旋轉,那些記者們看到支票後,先是一楞,然後瘋了一般撲向那張支票。
風很大,支票在風中亂飛,夏之彤望見那些人的眼裏露出了貪婪的光芒,她卻隻是冷冷一笑,從人群裏慢慢擠出……
……
“彤……彤……”
噩夢纏繞著霍承希,幾日來,他一直不願醒來,這次他燒得真的很厲害,幾名護士和醫生輪番為他治療,打針,才讓他的波動的情緒稍稍平息下來。
“義父,kyle昏迷了這麼多天,還沒醒來?以前我記得他被人砍了好幾刀,差點喪命都沒有像今天這樣,我好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