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傑才三歲,怎麼就得了白血病!
上天,真的太殘忍了……
輕舞差點昏厥過去,淚水在眸子裏打轉,晶瑩的淚霧讓她看不見眼前的一切,她沉重的閉下眸,兩行珍珠般透明的淚水從她蒼白的臉上滑落。
她的身體像是被人拆了骨,整個人被霍文軒抱住,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隻是在他的懷裏抽噎……
兩個人就這樣在門口哭泣,緊緊地抱在一起,沒有再討論過任何一句關於小傑的病情。
……
輕舞陪在小傑的病床邊,摸著孩子的額頭,眸光似是空洞了一般,盯著那張漂亮的小臉,回想起剛出生時他紅紅的小臉,不斷地哭,餓了哭,拉屎拉尿了哭,身體一向是不太好,老是鬧著大哭,所以輕舞常常半夜抱著孩子去醫院診病。
最近小傑經常發燒,她以為隻是感染了風寒,卻沒料到,孩子竟是得了白血病。
小傑安靜地睡著,不哭也不鬧,她多麼希望這個可憐的孩子能睜開眼自己說,他有多難受,多痛苦,至少哭出來,她的心裏也會好受。
可小傑睡得特別沉,輕舞用手輕輕地拍著孩子的背,一遍遍地唱著小傑最喜歡的童謠……
……
“醫生,孩子治愈的幾率有多少?”
等到輕舞和霍文軒都平靜了心情,兩人請主治醫生在一旁的休息間談論小傑的病情。
“相信兩位對於血癌,也就是我們俗稱的白血病應該並不陌生。孩子發熱是初期的特征,幸好發現的及時,急性骨髓性白血病的治愈幾率不是沒有,我建議兩位先做一個檢測,如果你們兩位的骨髓配對成功,我建議立刻進行骨髓移植。”
醫生嚴肅地看著兩人。
輕舞望了身邊的霍文軒一眼,看見他英俊的臉龐有些沉,晶眸緊眯成一條線,眸光極為複雜,他握住輕舞的手也不知不覺的變得很緊,輕舞怔怔地望著他,深吸一口氣,對著醫生說,“醫生,盡快為我們和孩子做配對,如果我們的骨髓適合,請一定要盡最大的努力救我們的孩子。”
她挪開霍文軒的手,走到醫生麵前,那雙哭得早已幹澀通紅的眸子哀求般盯著醫生嚴肅的臉孔,她彎下腰,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霍文軒上前扶住輕舞,柔聲道,“先回去休息,等身體適宜了,我們再來醫院做檢測。”
輕舞轉過頭望著霍文軒,那樣柔情而透徹的眸子,宛若水晶一般,他對她的愛,總是綿如細雨,總來不會對她大聲呼喝,在她最難過傷心的時候,文軒已經能夠保持冷靜,溫柔的安慰。
文軒,你到底是真心愛我嗎?
那些你和別的女人一起的相片,我該不該相信?
這一刻,輕舞迷惘地就像是大海裏一葉孤零的小舟,命運如大海,將她推向哪裏,她不知道,霍文軒是否是她該向往的溫暖港灣,她不知道。
數日後,兩人都做了檢測,但結果竟是——
兩人的骨髓,都不適合捐贈給小傑。
“醫生,你是不是弄錯了!我是孩子的母親,就算我的骨髓不行,那麼孩子的父親為什麼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