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迅速朝霍承希的後腦砸去,帶動一股風,掠過他的後腦!
霍承希警覺地皺起眉頭,身子敏捷的一閃,躲過了花瓶。而那個人卻因為用力過猛,花瓶沒有砸到人,整個身子向前傾,差點摔倒!
霍承希大手擒住那人的後背,然後將她反身一轉,驀然反應過來,那人竟是——
“輕舞,竟然是你!?”
輕舞搖晃著身子,整個人重心仍是不穩,跌在了他的懷裏。
他的猿臂桎梏著她,可她仍舊不服氣,想要掙開她的懷抱。
霍承希幽黑的瞳仁裏劃過一抹悲傷的幽光……
“我這擔心你的安危,你卻要害我?”
他不敢相信剛才的那一幕,那個舉著花瓶,襲擊自己的人竟然是她!
“誰稀罕你的擔心了,我隻擔心我的家人,我的……”
“難道我在你心裏,就這麼可惡嗎!”霍承希狠狠打斷她的話,悲傷的眸子倏然緊眯在一起,透著令人生畏的森寒狠鷙。
他手部的關節格格作響,因為他再也無法抑製心裏的怒焰,他在乎她在乎地整個人都要瘋了,而她依舊可以如此漠然地看著自己,甚至要傷害自己!
輕舞望著他布滿血絲的,顯得有些可怖的黑眸,她深吸一口氣,感到心揪痛了一下,她忽然覺得自己好過分,甚至有種強烈的自責讓她的心很痛。
我為什麼要內疚,你將我抓起來,就沒有錯嗎?我不過是想要自由,我想要回去照顧我的孩子罷了……
輕舞狠了狠心,然後扯起淡唇,她或許感覺到自己的微笑有些虛假,因為那並不是自己的心意,其實她不想傷害他,隻是她現在好矛盾,她害怕麵對他,這個名叫承希的男人,真的曾是她生命中最愛的男人嗎?
“我……”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然後眼睛莫名發酸,啞啞地道,“我就是這般討厭你,因為你蠻不講理,霸道!我討厭你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你這自以為是的表情,好像這世界上所有人都該順從你,臣服在你的魅力之下,你、讓我感到反胃!所以我恨不得你立刻消失在我的麵前,馬上!”
剜心的痛,都不及她此刻無情的眼神傷人。三年前,她死在他懷裏時,心都不曾這般劇痛,可如今,麵對她美麗的水眸這般厭惡地瞪著自己,霍承希覺得這一切可笑極了!
三年前,那個女人深愛著自己,他卻毫無珍惜,如今他想要留住眼前的女人,她卻連一個正眼都不給自己。
輕舞冷冷地低下頭,潔白的齒咬住粉白的唇……
感覺到霍承希那灼熱的目光,像是要剖開自己的心髒,將自己挖的幹幹淨淨!
我不能看他的眸子,那眸太過奪目耀眼,每一次看著他,心底那些帶著痛楚的記憶就會翻騰而出……
“既然你恨我,那現在我就給你一個繼續恨我的理由!”
他殘佞地冷笑,俊魅的臉上露出撒旦般的冷笑。
不再溫柔,他將她的發狠狠揪住,輕舞痛得尖叫,淚水嘩嘩流下,他的手上布滿青筋,猙獰可怕。
輕舞不敢抬頭,因為他的眼神鋒利如刀,被他用力摔在床上,她感到後麵的骨頭都要散架了,頭脹痛地要命,淩亂地發絲間模糊地看見一雙漆黑如子夜的暗眸如猛獸一般將自己釘得死死!
滾燙的手捧住她驚恐得花容四色的麗靨,溫柔地嗬愛著她的肌膚……
“女人,知道你現在肚子裏有個小生命嗎?”
他邪肆冷笑,慢悠悠地抬起她的下巴。
“你……你說什麼?”
她不敢相信地瞪著他。
他妖孽般的俊容沉浮著難以捉摸的笑,滾燙而粗糲的手指挑開她細長的肩帶,熨燙過她冰涼的雪膚,眯著眸,沉醉於這熟悉的觸感,他將她翻身壓下,撥開她的衣物……
“你想做什麼?我……我不相信你說的,我明明……”
我明明服了避孕藥!
“嗯?你可是明明……在意大利郊外的旅館裏,和我纏I綿了一夜!”
“你胡說!我不可能懷上你的孩子,你一定是在說謊!我就算懷孕,也不可能懷上你的!”
輕舞被他壓得死死,深陷入柔軟的床單,胸口被他的胸膛壓得透不過氣,撲麵而來的是他魅I惑的氣息……
天啊,她可不想做一個千夫所指不守婦道的dangI婦,那夜的事已經讓她內疚至極,可她竟然懷孕了!她不能相信他的謊言,她不想背叛自己的家人!
霍承希惱怒之極!
“說謊?我怎麼可能說謊?你不想懷上我的孩子,你實在質疑我的能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