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希合上手機,眸光微沉。
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
陰沉沉的黑眸裏閃爍著光芒。
“少爺!”
驀然,peter打斷了霍承希的思緒,“我剛才收到一個消息,是我們安插在醫院的人回報。一直陪在輕舞身邊的男人,證實為霍文軒!他們的孩子小傑,剛剛做完骨髓移植手術,手術很成功。小傑的手術後,緊接著還會有一場手術……”
“那孩子還要接受什麼手術?”
“不是那孩子要做手術,而是輕舞。我剛收到消息,她將於明天一早將肚子裏的孩子……”
“你說什麼!?”霍承希勃然大怒,拔掉手背上的針筒!
“立刻派人趕往醫院,我稍後趕來!”
霍承希的心再次劇痛,連帶著神經,他的大腦又開始刺痛,他迅速的穿衣,可是手指卻劇烈顫抖著,連個紐扣都扣不好。
“澤愷哥,過幾天你就要動手術了,醫生讓你……”
夏之靜小小的雙手抓住霍承希的手臂,她的眸底漸漸的聚起水霧。
他又要走了,他離開她的原因隻可能是一個。
霍承希移開夏之靜的雙手,他的眸漆黑如子夜,閃爍的堅定的眸光。才剛休息了一會兒,掛了幾瓶鹽水的他,雖然比起之前臉色稍稍恢複了一些,可他的臉色蒼白到極點,那雙青筋凸起的雙手倏然握緊拳頭。
“如果我活下來了,卻永遠的失去她,再一次地失去我們的孩子,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夏之靜淚水盈盈,沒有善罷甘休。
“哥,求你別去,事情還沒弄清楚,萬一是個陷阱呢?輕舞姐的確很像彤姐姐,但是她為什麼要否認呢?哥你沒想過這很可能是霍文軒設下的陷阱,引你入局啊!”
霍承希不再像剛才那般溫柔,而是狠力地將她推開,夏之靜沒有料到病重的霍承希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氣,她輕如羽毛的身子朝後一倒,撞到了病床的轉角處,金屬的搖把頂入她的後背,背脊一涼,鮮血順著她的背後汨汨流出……
“哥,不要走,好痛……我起不來……”
霍承希冷漠的眸子看不見她苦楚的淚水,旋身,穿上玄黑色的西裝,打開病房的大門。
門外的保鏢將他困住,他陰厲的黑眸銳利如鷹,狠烈如狼,低沉而邪肆的聲音渾厚有力,“連誰是你們的主人都認不得了嗎!退開!”
保鏢們一震,迅速為他劈開一條道路!
與此同時,s市,私人醫院內。
輕舞明知道自己隻要再前進一步,就能見到捐獻骨髓的人到底是誰了。
但是她忍住好奇心,打算將事情弄明白之前,再當麵詢問霍文軒。
“霍太太,你怎麼……”
一名護士發現了輕舞的聲音,輕舞做了一個手勢,示意讓她不要出聲。
輕舞拉走那名護士,然後將自己脖子上一條鑽石項鏈取下,交到了護士的手裏。
“這項鏈可以讓你少奮鬥十年,你知道該怎麼做。”
護士看到如此貴重的鑽石項鏈,立刻噤聲,看著奪目的鑽石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整個人的眼睛都直了。
輕舞知道這招奏效,拉進她,“你隻要別告訴我丈夫我來過。初次以為,我還需要你幫我個忙,有機會幫我查清楚病房裏的女人,我知道你不能進去,但是你一定要用盡所有的方法,查出那個女人的底,就算是她用過的一張紙,喝過的一杯水,也要和我彙報。”
“是,霍太太。”
……
輕舞躺回病房後沒多久,霍文軒回到房間。
已經是深夜了,霍文軒以為輕舞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