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嵐聽到納蘭允燁的話,吃驚是有的,更多的是不適,對男子輕佻動作的不適。

而她表現出來的卻是大為驚訝,雙眸睜著,水靈靈的,就像剝了皮兒的葡萄,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納蘭允燁瞧著,俯頭銜住安嵐的紅唇。

清新的口脂伴著香甜的氣息,讓納蘭允燁不斷加深這個吻。

安嵐的身體驀地一僵,僅一僵,便順從的接受男子的粗魯。

她沒有回應,甚至還有些躲閃,不過,這並不影響納蘭允燁的興致。

她越躲,他越追,直至兩人氣喘籲籲,納蘭允燁一把將安嵐推到在幾案上。

安嵐雙目微闔,眼底隱有淚光劃過。

恰在這時,一抹白色身影徑直闖入,白色身影後麵跟著一名宮人。

宮人是毓慶宮的宮人,白色身影是鳳君冉。

顯然,鳳君冉的闖入讓宮人措手不及,來不及通報給納蘭允燁。

“王爺……”,宮人跪地,不知所措。

納蘭允燁不悅激情正濃之時被打攪,不過,在看到來者是鳳君冉後,放開安嵐,將目光停駐在鳳君冉身上,嘴角勾起玩味。

“臣弟參見皇上!”,納蘭允燁依君臣之禮跪拜。

“嵐兒參見皇上!”,安嵐隨之行禮,頭低垂著,不敢看鳳君冉,黑色的眸仿佛被陰暗暈染,不見一絲光亮。

鳳君冉一身白衣,麵容無儔,細看之下,衣襟處沾著少許灰塵,對於素來一塵不染的他來說,這種情況極少發生。

“平身!”,鳳君冉冷冷的看了納蘭允燁一眼,隨後又看向安嵐,麵無表情道,“安小姐回避一下,朕有話要對燁慶王講!”。

鳳君冉稱安嵐為安小姐,不再稱為嵐兒,客套而疏離,安嵐不禁抬眸,大而黑的眼睛裏浮上一抹哀傷。

她握緊手指,複又將眼眸垂下,“是!”。

安嵐離開後,鳳君冉開口,嗓音冷漠,“燁,這是朕最後一次容忍你!”。

納蘭允燁一臉的不解,“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燁,還不承認嗎?阻截安安的那撥黑衣人不是你派的?”。

納蘭允燁眸子閃了一下,笑道,“哦,哥你說的是這事啊!是我的人,不過,他們並不是要阻截安安,而是護送安安的,沒想到半路上出現了一批對安安不利的人,於是他們就出了手,還死傷了好幾個!”。

納蘭允燁沒去過現場,隻聽手下人彙報了大概,因此並不知道,他口中所謂的對安安不利的人其實是太後九貞派來的。

“那些人是母妃所派,朕事先早就知曉!”,鳳君冉怒,直接拆穿納蘭允燁的謊言。

納蘭允燁微微錯愕,沒有惱怒,反倒是輕笑出聲,“哥,好吧,我承認那些人是想阻截安安的,但有錯嗎?你放安安出宮,你不要安安,還不許我照顧她嗎?”。

“你這是強詞奪理!你明明知道是母妃放走的安安,而不是朕的意思!”。

“哥,果然什麼都瞞不了你!”,納蘭允燁扯了下嘴角,語氣平淡,說不上是諷刺還是欽佩。

原以為,趁著母妃將安安放出宮的機會,將安安帶到一個無人的地方,誰知,母妃放安安出宮的同時又派人跟著安安,母妃做事一向謹慎,派人跟著安安,既能保護她的安危,又能掌控安安的動向,萬一大哥不依不饒,也算是留了一條退路。

可母妃不知道,從她走出第一步棋,大哥就知道下一步棋她怎麼走。

否則,大哥怎麼那麼快找到安安?

“安安就算不會跟著朕,但也絕不會跟著你!”,鳳君冉冷聲警告。

“為什麼不會跟著我?你那麼傷害安安,造成她至今昏迷不醒,你已經沒有資格擁有她!”,納蘭允燁不屑的反駁。

鳳君冉聞言,霍地凝眸,眸中寒光四溢,直直射向納蘭允燁,怒吼道,“閉嘴!”。

這件事是他一輩子的痛,還沒愈合就被納蘭允燁再度撕開。

“哥,你有過在乎的東西嗎?”,納蘭允燁好似沒聽到鳳君冉的話般,笑了笑,“一直以來,我從來沒有在乎過任何東西,連女人也一樣,在我眼中,她們就是男人的附屬品,我打心眼裏瞧不起她們,安安改變了我的看法,她像一棵雜草一樣堅強的活著,有時聰明,有時傻,她能帶給我不同的感覺,我從未像渴望她一樣渴望過任何一個女人!哥,你能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