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納蘭允燁悄然入宮,先找了九度容。

九度容見到納蘭允燁驟然出現,有些錯愕,“燁,你不是離宮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納蘭允燁沒說話,隻是皺著眉頭,看起來欲言又止。

“你該不會是為了鳳君冉吧?”,九度容輕聲詢問。

納蘭允燁依舊沉默,不過,在九度容問完這句話後,臉色驟然一變,他的變化太明顯,九度容想看不到都難。

“你們兩個……不愧是雙生子!”,良久,九度容搖頭感歎。

明明牽掛著彼此,偏偏裝的一臉無辜。

鳳君冉這麼做,他能理解,並且接受,因為鳳君冉本就是一個重情義的人。

但納蘭允燁也這麼做,他就想不通了,納蘭允燁這個沒心沒肺,自私自利的人,又怎會牽掛別人?難道他也傷了腦子?

“我哥到底怎麼樣了?”,反正已被九度容看透,納蘭允燁索性不再遮掩,直接問九度容鳳君冉的情況。

“你真的想知道?”。

“想!”。

“那你最好準備一顆堅強的心來聽我接下來要說的話!”。

“度容,別賣關子了!我需要知道全部!”。

九度容清了清喉口,不徐不疾的將所有關於鳳君冉的事情都告訴了納蘭允燁,包括鳳君冉用心尖血滋養安安三年,安安體內封印著喬南汐的靈魂,以及醒來後變成了喬南汐而不再是安安,還有鳳君冉的心髒已經步入停擺的狀態,最後總結了一句,鳳君冉此次昏迷是必然,他的情況和納蘭允燁極為相似,都是髒器的損傷造成的,唯一治療的辦法就是換一個健康的器官。

納蘭允燁從九度容的話中大概聽出了以下幾點意思。

安安選擇將身體讓給九度容口中的喬南汐,鳳君冉已經徹底失去了安安。

鳳君冉傷的是心髒,他傷的是腎髒。

鳳君冉若想要活過來,必須同他一樣,換一顆健康的心髒。

除此之外,最大的問題就是安安。

可以說,鳳君冉之所以造成當今的局麵,完全是為了安安。

如果安安在這世間就此消失,他相信就算救活鳳君冉,鳳君冉依然走不出自己給自己畫的圈兒。

“度容——”,這時,喬南汐領著思予走了過來。

她聽說鳳君冉病的很重,便來找九度容問問情況。

雖然鳳君冉和她沒太大的關係,但思予和未央和她有了感情,如果可以,她想收養他們。

而納蘭允燁看著已不是安安的安安,眸光驟然緊縮,隨後默了一會兒,便準備告辭。

“燁,逃避不是辦法,你盡快考慮,鳳君冉的情況不能等的太久,既然他願意將腎髒捐給你,你心安理得的接受就好,如果覺得過意不去,就對倆孩子好一點!”。

“我知道!”,納蘭允燁凝著九度容身邊的女子,女子壓根就不看他,僅在最初的時候看了他一眼,便將目光給了九度容,納蘭允燁突然生出一種衝動,這衝動讓他行至女子身邊,輕輕喚了一聲,“安安!”。

當那女子同他說,我不叫安安,我叫喬南汐時,他徹底相信,這個和安安一模一樣的女子壓根不是安安。

納蘭允燁幾乎是落荒而逃。

不過,他沒有逃太遠,而是回到毓慶宮,召集手下的人,吩咐他們要做的事情。

……

直至傍晚時分,喬南汐才帶著思予從九度容所住的偏殿走出來。

誰知,幾名宮人裝扮的人假借她行禮的機會將她點了穴道。

再醒來,喬南汐覺得自己雙眼被蒙,身體一動也不能動,顯然,她被點了穴道,並且,喬南汐還覺得自己似乎出了宮。

雙眼被蒙的她,心裏第一次有種對未來不可知的恐懼。

她不明白這些人是誰,綁她做什麼,能夠從皇宮裏將她綁出來,幕後主使的勢力範圍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