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韶自打中舉之後便沒有再去鬆山書院,隻在家中溫書。因著永嘉侯府發來的帖子是請他們全家都去觀禮,所以待會兒他也會跟著一起過去。
至於薛元青,崔子騫原就是他的朋友,又有前半年同在郊外魔鬼般受訓的共同深刻經曆,兩個人之間的情誼自然非比尋常。他的大婚,還邀了他跟自己要一起去女方家迎親,薛元青怎麼能不去呢?
早幾日就跟上司說過,今日跟另一位神策軍調了班,特地空出來去永嘉侯府參加崔子騫的婚宴。
徐氏還同薛元韶說起了他的親事:“我昨日特地帶著你的庚帖去了武安伯府一趟,央趙夫人為媒,去韓家給你說親。趙夫人笑著應了這件事。因著今日她也要去永嘉侯府賀喜,便說定明日再去韓家。待韓家應了你和韓姑娘的這門親事,回了允帖,娘就會開始操辦起來。”
薛元韶一聽,一張俊臉立刻肉眼可見似的浮上了一層暈紅。
說的他好像很著急一樣......
但確實還是著急的。
頓了頓,才說道:“一切但憑娘的安排。”
這就算是同意了。
薛元青早就招手叫薛清寧過來,悄悄的指著薛元韶的紅臉叫她看。
兄妹兩個人正偷偷的捂嘴笑著,被薛元韶察覺到,立刻轉過頭,目光涼涼的瞥了他們一眼。
薛元青:......
薛清寧:......
大哥的威懾力無與倫比,哪怕明明是在他害羞的時候。
薛元青和薛清寧兩個人立刻不敢笑了。齊齊的低下頭,一個裝著在研究蓋碗上的瓔珞紋,一個裝著在看自己夾襖上的縷金梅花紋。
薛元韶這才淡淡的收回目光,伸手拿了小幾上的蓋碗喝茶。
等到小丫鬟過來稟報說外麵的車馬和轎子都備好了,徐氏才帶著他們兄妹三個出屋。
屋外的雪珠子依舊在下著,打的屋瓦樹葉一片聲的響。
風也很大,大門口廊簷下掛著的兩盞大紅色燈籠被吹的左右搖晃個不停。
等徐氏和薛清寧等人到了大門口的時候,驚訝的看到薛博明已經在影壁前麵等候了。
看到他們過來,竟然也沒有表現出等的不耐煩的神情來。
徐氏腳步一頓。然而也隻得走過去叫了一聲老爺。薛清寧兄妹三個也走過去叫父親。
但也僅限與此了,母子幾個同他再無其他話說。
薛博明麵上現出尷尬的神情來。
他麵前的這幾個人明明是他的結發妻子,他嫡出的子女,原本該是跟他最親近的人,但是現在待他卻如同陌生人一樣的疏離冷淡......
現在榮昌伯府的榮耀靠的都是他們,薛博明還是想要同他們多親近一些的。
就溫聲的同他們說話:“看這天陰沉沉的,還下著雪珠子,隻怕今兒會有一場大雪下,你們冷不冷?”
壓根沒有人主動回答他的這個話,隻有旁側一株榕樹的樹葉被風吹的嘩啦啦的響聲。
場麵是很尷尬的。最後還是徐氏說道:“我們都穿了厚衣裳,也都罩了鬥篷,並不冷。”
薛元韶自打中舉之後便沒有再去鬆山書院,隻在家中溫書。因著永嘉侯府發來的帖子是請他們全家都去觀禮,所以待會兒他也會跟著一起過去。
至於薛元青,崔子騫原就是他的朋友,又有前半年同在郊外魔鬼般受訓的共同深刻經曆,兩個人之間的情誼自然非比尋常。他的大婚,還邀了他跟自己要一起去女方家迎親,薛元青怎麼能不去呢?
早幾日就跟上司說過,今日跟另一位神策軍調了班,特地空出來去永嘉侯府參加崔子騫的婚宴。
徐氏還同薛元韶說起了他的親事:“我昨日特地帶著你的庚帖去了武安伯府一趟,央趙夫人為媒,去韓家給你說親。趙夫人笑著應了這件事。因著今日她也要去永嘉侯府賀喜,便說定明日再去韓家。待韓家應了你和韓姑娘的這門親事,回了允帖,娘就會開始操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