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他們父子兩個都將她說的話聽見去了。隻不過一個正在氣頭上,一個又覺得這是頂重要的事,若退縮半步,這輩子就肯定不能和薛清寧在一起,所以兩個人才都沒有回應孟夫人說的話。
現在看孟夫人真的動了怒,兩個人心中都各自有所忌憚。孟明達手裏的雞毛撣子固然是打不下去了,孟銳麵上也有所動容。
畢竟是生他養他的父母......
腦中快速的想得一想,孟銳心中立刻有了一個計較。
他轉而開始叫起痛來。
聲音不大不小,不會讓人覺得他是故意為之,但也足夠讓已經走到門邊的孟夫人聽見。
站在他麵前三步開外的孟明達自然就更加的聽得清清楚楚了。
孟夫人雖然剛剛才說了氣話,但到底是心疼孟銳的。一聽見他叫痛,剛剛胸中的怒氣立刻散了一半。也立刻轉過身往孟銳這邊快步的走過來。一麵還著急的問著他:“怎麼了,可是痛的厲害?”
哪裏能不痛呢?孟明達雖然年紀大了,但到底是經常上戰場的人,手上的力氣立刻依舊很大。剛剛他又在憤怒之下,可想而知那雞毛撣子抽下來的力道了。
毫不誇張的說,若換個身體一般的人,挨了他這三四十下隻怕早就暈過去了。便是孟銳體格很好,但這會兒也覺得背上火辣辣的一片痛。所以這一聲痛呼,倒也不完全是裝出來的。
孟夫人已經走到孟銳身邊,蹲身要扶他站起來,但是孟銳卻不肯起來。
非但不肯起來,甚至還對著孟明達俯身拜了下去。口中還低低的說道:“父親,兒子知道錯了。”
說完,口中又輕聲的呼了一聲痛。
他這忽然的示弱,倒叫孟明達愣住了。手裏拿著雞毛撣子呆呆的站在旁邊,雙眼眨了眨,一時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以往他也不是沒有打罵過孟銳,但是孟銳這強脾氣,寧願被他打死都不會叫一聲痛,更不會說出我錯了這樣的話來。但是現在......
好一會兒,孟明達幹巴巴的聲音才響起:“你,你錯哪了?”
孟銳便道:“兒子錯在心悅寧寧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對父親和母親說,而是藏著掖著,直到這時候才說。兒子知道父親和母親都是心胸寬廣,通情達理的人。世俗之人的眼光旁人也許忌憚顧忌,但父親和母親這樣的人又怎麼會顧忌?我不該用旁人的那些心思來忖度父親和母親。”
孟夫人直覺這話不對。
什麼叫錯在沒有第一時間對他們兩個說?合著他始終覺得自己心悅上薛清寧是壓根沒有半點錯的,隻不過是不該現在才對他們兩個說而已?
這真的是認錯的態度?而且他後麵那句話,完全就是在給他們兩個戴高帽啊。
這小子忽然來這麼一出,葫蘆裏麵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孟夫人心裏狐疑不已。
但是孟明達可從來沒有看過到孟銳在自己麵前這般示弱的模樣,更沒有聽過孟銳這樣誇他的言語,於是他非但沒有察覺出半點不對來,反倒覺得整個人都開始飄然然起來。
但其實他們父子兩個都將她說的話聽見去了。隻不過一個正在氣頭上,一個又覺得這是頂重要的事,若退縮半步,這輩子就肯定不能和薛清寧在一起,所以兩個人才都沒有回應孟夫人說的話。
現在看孟夫人真的動了怒,兩個人心中都各自有所忌憚。孟明達手裏的雞毛撣子固然是打不下去了,孟銳麵上也有所動容。
畢竟是生他養他的父母......
腦中快速的想得一想,孟銳心中立刻有了一個計較。
他轉而開始叫起痛來。
聲音不大不小,不會讓人覺得他是故意為之,但也足夠讓已經走到門邊的孟夫人聽見。
站在他麵前三步開外的孟明達自然就更加的聽得清清楚楚了。
孟夫人雖然剛剛才說了氣話,但到底是心疼孟銳的。一聽見他叫痛,剛剛胸中的怒氣立刻散了一半。也立刻轉過身往孟銳這邊快步的走過來。一麵還著急的問著他:“怎麼了,可是痛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