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一件事,但也是如鯁在喉的一件事。
若薛清寧將林星承如陌路人一般看待,那對著他的時候自然是心如止水,一絲漣漪也好。
總歸是在心裏待林星承與旁人不一樣,所以才會對他有懼怕這樣的情緒吧?
想到這裏,孟銳就覺得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他要薛清寧的眼裏和心裏隻能有他,任何其他的男人在她眼中心中都不能有半點的不同。
一時竟然不想,也不敢聽薛清寧的回答。就怕她的回答會真的證實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於是在看到薛清寧張口要說話的時候,即刻低下頭封住了她的雙唇。
心裏的那股子煩躁驅散不去,唇間便帶了股力道。不是平日的溫柔繾綣,而是帶了些粗、暴肆虐。
最後還在她的下唇上咬了一口才放開她。
薛清寧整個人都已經軟的沒有力氣了,全靠孟銳抱著她才能勉強貼著他站立著。
呼吸也有點兒急促。
這個混蛋,剛剛那樣凶,她差點兒就要被他害的窒息了,這會兒喘氣能不急促麼?
也不曉得他這忽然發的什麼瘋。
等到終於緩過氣來,薛清寧正待要說孟銳兩句,忽然就聽到孟銳沉聲的在說道:“往後你不要見那個林星承了。”
薛清寧微怔。
然後她終於模模糊糊的有些反應過來,孟銳這是因為剛剛看到林星承的緣故不高興了。
但是他這有什麼可不高興的呢?她跟林星承壓根就沒有什麼事。而且,她也不想見林星承的。最好永遠都不要見。
就嗯了一聲。
孟銳看到她這樣的乖巧,心裏的煩躁感終於消散了一些。
又看到她的雙唇瀲灩紅潤,是自己剛剛‘疼愛’過的緣故,心裏不由的酥癢起來。
很想要再親一親她,但是隻怕待會兒就會有人過來找他過去坐席。薛清寧也要到徐氏那裏去,怎麼能一直待在這裏呢。
就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真想現在就將你娶回家。”
但是按照慣例,像他們這樣的公侯人家,大婚的日子離著定婚的日子至少要隔著三個月才行......
孟銳現在就覺得,這三個月實在太難熬了。
薛清寧抿唇微笑,乖順的讓孟銳握著她的手,將她送到徐氏那裏才罷。
孟銳卻是要去前院的。
今兒來賀喜的人很多,給新郎官灌酒的人肯定也不少,薛元青早先就已經邀了孟銳一起替薛元韶擋酒了。
雖說孟銳的酒量應該還可以,但是薛清寧肯定不想他多喝的。
就千叮萬囑的叫他一定要少喝酒,即便孟銳笑著應下了,但她依然不放心。
後來孟銳轉過身走了好一會,她依然站在原地沒有動,一直看著他的背影。
徐氏在旁邊看到,心中自是欣慰。
原還因著他們兩個義兄妹的關係她對這樁婚事很猶豫,但是現在來看,這兩個孩子分明心中都是有彼此的。
就很慶幸自己當初同意了這樁婚事。
現在看薛清寧對孟銳依依不舍的模樣,不由的笑起來,叫她:“走罷。往後你若真的想見他,不是天天都能見?不少這一時半會兒的。”
說的薛清寧不好意思起來。一張俏臉通紅,低著頭不說話。
不過還是跟著徐氏繼續招待前來賀喜的女眷去了。
這一整天的忙碌下來,等回到院中的時候,薛清寧累的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彈。匆匆的洗漱好就上床睡覺了。
隻是半夜的時候,她忽然就驚醒了過來。
因為她忽然想到一件事。
原書中林星承最後是做了皇帝的,孟銳的下場並不算很好。她現在就要嫁給孟銳了,是不可能再讓孟銳落到那樣的一個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