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鈞又灌了不知道幾蠱酒,搖搖晃晃到了酒吧的洗手間門口等著噓噓。
可左等右等,洗手間的門,始終都是緊緊關閉著,怎麼都不開。
“靠!躲裏麵打炮啊?!這麼久!”謝天鈞罵罵咧咧了幾句髒話,又重著拳頭在門上揮了幾拳,把門砸得砰砰響,可門始終沒有打開的意思。
謝天鈞是真醉了。
平時的他,看起來正人君子,衣冠楚楚,絕對不會這樣滿口髒話。
也許就是“酒品如人品”吧,也許是“酒後吐真言”吧。平常那個他,是偽裝在正經衣衫下的他,而現在的他,才是卸下了偽裝,露出了心中那個猙獰麵目的他。
他憋不住尿意了,剛剛喝了太多的酒,此刻膀胱正不斷地被從腎裏排出來的酒水衝擊著,分分鍾就想就地尿尿。
他歪歪叉叉地向酒吧大門口走去——去外麵找一處適合尿尿的地方好了。
幾乎都不帶睜著眼看路的,撞到了別人也不帶道歉的,不罵回去兩句都不錯了,謝天鈞終於摸索到了酒吧門口的小樹下。
迎著風,他拉下了自己的褲子拉鏈,掏出憋得不行的小東西,放縱它在小樹邊灌溉一下小樹小草。
一個冷顫,他還沒將自己的小東西收縮回去,就聽得不遠處有個惡狠狠的聲音在叫囂著:
“就是那個人,給我上去打!”
謝天鈞還沒反應過來,一句“他媽的哪個在打擾老子遛鳥?”還沒說完,就腿上遭到一記猛的攻擊,整個人都直接無意識地倒地,跪到了石板地麵上。
“給老子打!”
也聽不清耳邊那叫著要打自己的人是誰,謝天鈞就結結實實挨了一頓棍子揍,悶聲疲軟地躺在地上,想爬卻爬不起來
酒精像是麻醉藥一般,腿上分明就傳來了一陣一陣落下棍子的“啪啪”聲,謝天鈞卻絲毫感覺不到痛感。
想反抗,卻連握住拳頭的力氣也沒有。
也不知道那群人是誰。
也不知道那群人惡狠狠地揍了他多久。
等謝天鈞意識清醒了一些的時候,他已經被人群包圍了。
看熱鬧嘀嘀咕咕的人,拿出手機來指指點點不算還拍攝發到網上去的人,還有慌忙打電話叫120的人。
人群的喧囂,淩晨馬路上不斷呼嘯而過的車輛,以及很快就趕來的救護車。
謝天鈞還帶著酒勁兒,就被抬上了救護車,往醫院裏送。
臨上車前,他還口吐狂言,衝著醫生叫囂了一句:“我沒醉,別碰我!”
“都被人打斷腿了,還這麼凶。”
幫忙把他抬上救護車的小護士,不情不願地冒了一句,被隨車的醫生用眼神警告了別亂說。
這種被莫名其妙打殘一條腿在酒吧門口的男人,一般不是被尋仇了,就是惹事了。
總之不是什麼好人,萬一語言上招惹他了,說不定會帶來麻煩。
醫生見這種事情,見慣了,自然不如小護士那麼沒見識,懂得在外麵獨善其身的道理,他們是救死扶傷的醫生,不是太平洋的警察。
小護士被瞪了眼,立刻把嘴巴閉上,不再多說一句話
這謝天鈞被打斷了腿的消息,還是邵兵不小心瞄了一眼社會版的新聞,告訴了總裁和夫人,他們才知道這個“喜訊”。
“你怎麼知道,這個謝天鈞,不需要我們收拾,就自然有人會收拾他?”萬眭很有興趣地單手撐起腦袋瓜,眯著自己的狐狸眼,好奇地問起千憶來。
自己這個老婆,就像是一個謎,越來越讓人摸不透,也越來越讓人想細細尋覓進去她的世界。
“他自己也不過是一個藝人總監罷了,你這星光傳媒,就算是餓死的駱駝,那也是比馬大的,他哪來的本事可以吞掉你的星光傳媒?肯定是與魔鬼做了交易,才能有錢實現他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