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發現,在包廂外麵,安陌年和周煦已經駐足好一會兒了。
“安少……”周煦擔憂的看了一眼包廂內的情況,俯身湊到他身邊,試探著問道:“要不要我幫……”
“不用。”安陌年擺了擺手,嘴角帶著一抹笑意。
他的小東西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他的直覺告訴他,小東西絕對不會讓他失望的。
果不其然,包廂內,司瑤垂在身下的手緊緊握成拳,隨後又放鬆開,她毫不示弱的對上萬海譏諷的視線,一向清冷的眼眸中此時反而帶上了點點笑意。
“你笑什麼?!”看著司瑤突然笑起來,萬海隻覺惱怒,一臉凶相的瞪著她。
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看不慣她這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我有什麼不能笑的?”對於萬海的憤怒,司瑤笑意加深,好看的唇角甚至彎起了弧度:“萬先生口口聲聲誣陷我,說我出賣身體來換取機會。那請問,是你親眼所見這些事情?還是安少親口告訴你的?
萬先生,安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不知道?臨城的人都清楚安少不近女色,可是在萬先生的口中卻成了一個隻要有人投懷送抱就接受,並且能不顧公司利益的色中餓鬼。我想,要是讓安少知道你這番言論,恐怕會很有趣吧?”
萬海臉色猛然一白。
司瑤卻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收起了臉上的笑意,麵上漸漸蓋上一層寒冰:“萬先生剛才那番話所涉及到的當事人也不是我一個,那不如這樣,讓我們當著安少的麵好好說一下,讓他來親自給你解釋,我會為什麼會從他的車上下來!
我順便也好問一下安少,我到底是出賣了什麼給他,才能讓萬先生你這番話說得如此的言之鑿鑿!”
如果說萬海剛才還在洋洋得意,那現在他心裏就隻剩下後悔了。剛才隻是急著去擠兌打壓司瑤,卻忘了他帶上的另一個人卻是臨城最得罪不得的人,一時間,心裏對安陌年的恐懼猶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他垂在身邊的手,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微微顫抖。
他在害怕。
沒錯,他恨害怕!
他怎麼就一時嘴快,無形之中把安陌年也牽扯了進來?!
隻是想一下安陌年的那些手段,萬海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看向司瑤的眼神中竟是帶了幾分怨恨。
門外,安陌年的笑意加深。
他就知道,他看中的小東西,絕對不會讓外人欺負了去。
隻是,他剛才是說自己不近女色嗎?
嗬……
周煦看到自家老板臉上那晦暗不明的笑容,暗搓搓的移開了視線。
“周煦。”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著輪椅扶手,安陌年淡淡開口:“去查一下瑪雅,還有裏麵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周煦把這個事情記下:“明白。”
目光從安陌年身上挪到門內,掃了一眼萬海,不屑的聳了聳肩膀,什麼首席設計師?恐怕是首席作死大師。
“走吧。”
誰也沒有發現,在包廂外麵,安陌年和周煦已經駐足好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