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一臉惜才的看著周煦:“良禽擇木而棲,哪怕你再有能力,也要跟在對的人身邊才不會埋沒了自己的一身才能,你覺得對嗎?”
最近一段時間,他暗地裏收購了不少安氏集團在外麵的散股,可手中這些,完全不夠。
他必須保證致淩足夠強大,身邊要有夠用的人才才能和陌年叫板。
而且,他的兒子,就該配最好的。
如果不是周煦能力的確是最一流的,就他現在這幅目中無人的樣子,他也絕對不會和周煦坐在這裏說話。
為了致淩,他一切都可以忍受。
安筠抬頭,還準備繼續勸說,剛好就看到了周煦沒有任何掩飾的嘲諷目光。
“你這眼神什麼意思!”安筠沒頭狠狠皺起。
周煦笑了笑,那笑容要多輕蔑就有多輕蔑:“安先生的意思是說,讓我從安總身邊離開,跟著姚致淩才是我最正確選擇?是這樣麼?”
安筠下意識的想要點頭。
“嘖嘖嘖,我還真沒看出來,安先生竟然是這樣為兒子考慮的好父親啊。”周煦語氣嘲諷,隨後是徹骨的冰冷,他看著安筠,為安陌年覺得不值。
“姚致淩是安先生的兒子,難道安總就不是了?安先生為了一個私生子,如此的區別待遇,想方設法的想拿走另一個兒子的一切,這樣的行為,著實是讓周某人大開眼界。”
跟在安陌年身邊這麼多年,他也知道安陌年和安筠的關係岌岌可危,安筠的心裏,似乎從來就沒有安陌年這個兒子。
隻不過,前些年,雖然沒有對安陌年體現出多少父愛,但是也絕對不會在背後插刀子。
可是現在呢?
他這樣的行為算什麼?
周煦無法理解,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
越想,他就覺得自己心裏滿腔怒火要勃發而出。
他說出口的話,絲毫不留情麵,就好似巴掌一樣,一下一下打在安筠的臉上。
安筠氣得手指都跟著發抖,他怒目而視,瞪著周煦,因為氣氛,他額頭青筋崩起。
“周煦!”他咬牙切齒,臉色陰沉得好似能滴出墨來:“你不要以為你在陌年身邊呆了幾年,你就可以用這樣的態度和我說話!”
“哦?是這樣麼?”和這樣的人渣繼續說下去,完全就是浪費時間。周煦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安筠,那眼神,就好似在看什麼垃圾一般:“安先生恐怕搞錯了一點,如果不是安先生主動找到我,如果您不是安總的父親。
我是壓根不願意出來,更不願意和安先生有任何的交流。我之所以出來見您,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而是安總的麵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