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助理惶恐不安的靠過來,幾乎是硬著頭皮開口:“司總,二小姐的傷口要是再無法得到救治,恐怕……”
司夢璿臉色難看萬分,她隻有不斷的深呼吸,才能抑製住自己在崩潰邊緣的情緒。
仰起頭,她看著漆黑的月色,內心無比掙紮。
好半晌之後,她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你先送二小姐回去,好好照看著,回去的路上買一些消毒酒精和止血的東西,別讓二小姐露麵。”
新助理趕忙點頭:“好的,司總,您放心吧,我這就送二小姐回去。”
車子讓新助理開走,司夢璿直接去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麵色如鬼魅,陰沉的說道:“去雲溪蝶穀。”
沒有安陌年鬆口,想要給瀟穎治療的確是太難了,她又不能放著瀟穎不管,今晚上,她必須得向那兩個人低頭。
一個小時左右,出租車到達雲溪蝶穀。
司夢璿兩隻手,死死扣著安全帶。
力氣大得安全帶都被她捏得變了形,口腔裏也滿是血腥味。她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克製住掉頭離開的衝動,掏出手機,打通了司瑤的電話:“我要見你,就現在,你家門口。”
別墅內,司瑤接電話的時候,正被安陌年‘幫忙’洗完澡。
司夢璿那邊,說完一句話就直接掛斷了。
安陌年挑了挑眉,不甚在意的說道:“要是不想去的話,就打電話讓安保過來,把她扔出去。”
“把她扔出去幹嘛?你不覺得我現在出去見她,她隻會更難受嗎?”司瑤笑了笑。
“小東西學壞了。”安陌年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還不是跟你學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司瑤學著他挑眉的樣子回答。
“嗬嗬,那好,我陪你一起去。”
安陌年幫她穿好衣服,這才溫柔的牽著她的小手,帶著她朝著樓下走去。
別墅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她就看到站在外麵,全身上下仿佛都帶著火光的司夢璿。兩個人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司夢璿身上的怒意和恨意,瞬間收斂起來。
司瑤神色淡淡,看著麵前的人:“這麼晚了,到我家來,有事?”
美眸閉了又睜開,司夢璿自嘲一笑,更像是在示弱:“何必明知故問呢,我過來總不能是來找你敘舊的。來這裏,我隻是想求一件事情。”
說罷,她眼眸轉向安陌年,一字一句,收斂了平日裏的高傲:“希望安少可以高抬貴手,讓我妹妹司瀟穎能夠得到救治。”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她碾碎了自己的驕傲,才能艱難的說出口。
她從小到大,都是高傲的,不管做什麼,她都能做的最好,也能成為別人羨慕和學習的對象,她何曾對人這樣低聲下氣過。
尤其是,她所低頭的那個人,還是她的仇人。
她心有不甘,卻又別無他法。
深吸一口氣,她再次開口:“安少……”
“憑什麼?”安陌年沉聲打斷她想要繼續求情的話,冷漠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新助理惶恐不安的靠過來,幾乎是硬著頭皮開口:“司總,二小姐的傷口要是再無法得到救治,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