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這些痕跡,他們加快了腳步,一直往通道的深處跑去,同時手電不停的掃射四周,唯恐錯過什麼。
走著走著,就到了盡頭,說是到了盡頭不如說是通道突然被崩塌掉的石塊堵斷,截住了去路。這裏怎麼會有塌方呢?一路行來,整個通道都是用青石條修砌得十分整齊堅固,如果是地質作用,那其他鄰近地方也應會有些線索。
白槐用手電照了一通,判斷這應該是人力所為,而且施用者的內力之高,現世之中也難覓一二,至少他還沒見到過,以他們兩人之力是很難通過塌陷區的。
這個時候,別無選擇,他們隻能走回頭路,但體力精力都需待休整,所以隻好先坐下來休息。最主要的是,腳印到了這裏也消失了,他們會去哪裏?
剛一坐下去,小愛隻覺得眼前似乎黑影一閃,還以為是光線原因自己眼花了,並沒有在意,但瞬間就覺出了不對,“噝噝”的聲音正吐信在耳邊。
“啊!”小愛惶恐地尖叫一聲,她可以麵對著粽子麵不改色,但是對於某些小動物卻不行,因為粽子不會主動攻擊她,但是小動物不會放棄美味的肉食。
一道藍光照麵撲來,掠過發際,直射身後,噗嗤一響,接著小愛就被白槐拖起了身子,站穩了回頭一看,一條小臂粗的蛇被匕首穿透,還在地上扭動著。
這是小愛第二次被蛇襲擊,而且還是同一個品種,她有理由懷疑,她進了蛇窩了。
白槐手握蛇的七寸,拔出匕首,用力一戮,蛇再不動彈,然後他拔出還沾著蛇血的匕首,遞給小愛:“別怕,再來蛇你就用匕首削了它們的頭,你可以做到的。”白槐似乎看穿了小愛的心事。
“你是那個什麼不怕開水燙吧!”小愛嘟著嘴。
“對,被咬過就知道了,一回生二回熟!”白槐開水翻背包。
“戚!”此時的氣氛比剛才好多了,小愛細想想,這個男人怎麼也幫了自己兩次,還被蛇咬了一口,她做人不能這麼沒良心,便反手握了匕首問:“你打算做什麼?我幫你?”
“給你加餐,你坐著就好。”白槐手腳不停,清理著死蛇。“可惜,好多天都沒有酒了,可惜”。
暈,她還以為這家夥是在焦慮怎麼找失蹤人口呢,卻原來是被酒蟲子勾走魂了,早知道才懶得搭理他。
白槐的臉上抹過一縷笑容,分出一塊烤好的鮮嫩的蛇肉遞給小愛:“吃吧!”
“不要!”小愛看也不看,她寧可吃壓縮餅幹,誰知道這古墓裏的蛇有沒有傳染病,白槐的手藝能不能烤熟都是未知數。
白槐卻並不看她,自顧啃起手中的肉來。
小愛看著塌方墓道,這裏原本是通向哪裏的?墓主人不可能無聊到掘一條老長的地道跑來這裏逗蛇玩,他來這裏是為了做什麼?
小愛想起了記號問題,便拿著手電在附近走了一圈,結果什麼都沒找到。他們稍做休息,便沿著原路返回,他們已經很小心了,沒想到途中還是出了岔子。
大概半個小時的功夫,他們從出口出來,不是之前的大廳,而是來到一處平台上。
平台的上下方豁然開朗,上方相當的高,下麵好像是一個巨大的空間,兩根巨大的銅鏈卡地麵上,猶如兩道巨大的傷疤,特別的顯眼。
由平台邊上的鐵絲梯,可以下到下方的空間,下到下麵之後,更加感覺到這個空間的巨大,小愛打著手電,有點不知所措的在裏麵搜索,她突然踩到了一個東西,用手電一照,她便下意識的撿了起來,然後伸手一摸脖頸,她完全變了臉色,她伸手一拽,此時手中是一模一樣的兩條項鏈,這條鏈子是她二十歲的生日禮物,大哥還專門在鏈扣的位置刻了她一個“愛”字,包括這個字都是一樣的。
小愛見過不少怪事,但此時她心裏多少有些發怵,難道她真的來過這裏?
二十歲之後她專心學業,便很少下鬥了,就是去過的幾處也沒有這個地方,她記得清楚,可是眼前的一切要怎麼解釋?
她留下的記號,她的項鏈……
“江小姐!”肩膀上一沉,她才發現白槐在叫她,他有些擔心的看著她,“你沒事吧?”
小愛將手心一翻,兩條鏈子全都裝進了口袋,“抱歉,我走神了。”
“跟我來!”白槐說著走到了很遠的地方,正在把一塊篷布掀開,表情非常的不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