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跑動的侍衛,他們的職責是放置兵器和張豎五色龍鳳旗。
等一下,一切安排妥當了,就會有司儀傳聲叫人。百官以三公為首,所謂三公,分別是太尉、丞相和禦史大夫,丞相又是三公之首。”
近日裏,關於神醫的傳言頗多,薑小白不得已隻得將人擺到明麵上來,一來,他可以借助輿論的優勢,二來,也便於保住他的性命。
華泰領著小愛一出現,多數人的目光開始集中到她這邊,好幾個人都大踏步向她走來,神色千奇百怪,各式各樣。
小愛腳下一虛,差點露相,幸好就在這個時候,司儀的唱聲傳來,眾人陸續向內殿走去。華泰領著小愛跟在最後麵,他倒是旅行了自己的承諾,始終在左右相護提點。
左邊是一個著軍裝的青年將領,看著小愛的目光不冷不淡,但卻也算友善。而右邊就是那個大夫,眼神就要不善的多,似乎小愛欠了他的錢一般。
整齊劃一,落地無聲地走入大殿,文官陳列於東方,西向而立;武官則陳列於西方,東向而立。小愛在隊伍最末,默然站立,等待君王來臨。
司儀再度唱起,跟著是百官的朝賀,也不知唱得是什麼。
就在這時金殿之上人影攢動,燈火通明,頭戴鳳珠翠冠,身穿黑藍煒衣金色繡龍紅色鑲邊的齊桓公薑小白,踏著沉穩的步伐而來。
這一刻,小愛有些恍惚,原來這就是見證曆史一刻的感覺。
那人明明親切萬分,卻又偏偏氣勢淩人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對著跪倒在地的眾人揮手道:“眾卿平身!”
不算大殿外,這幾百人的陣勢,浩浩蕩蕩地站起來,可當真是夠壯觀的。
司儀太監尖聲唱道:“主公言,有事稟奏,無事退朝!”
於是,冗長而無聊的朝會開始了,簡直比小愛學校開例行報告還沒天理,連坐都不讓人坐,這要每天都這麼過下去,還讓不讓人活了?
他們在彙報些什麼,爭執些什麼,薑小白又回答了些什麼,小愛一點也沒聽進去。隻覺腿好酸,腰好痛,上下眼皮像談戀愛一般盡往一起湊。
偷偷舉袖掩口打了個哈欠,正好瞥見華泰略帶好笑的眼神,這才猛然醒起。
“集中精神!主公的注意力已經開始往你身上放了。”華泰的聲音適時傳來,小愛一驚忙雙手服帖地安置在身前,凝神傾聽。
小愛沒想到薑小白會這麼說,說她是什麼天降神人,是上天專門派下來相助齊國的,聽他那個口氣,恐怕給她鍍上一層金粉,然後貼上個標簽,就能放在大殿上供人參拜了。
小愛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不過這大殿的地磚質量實在是太好,想要找個地縫都不容易。
反駁之聲立刻出現,無非是一些人認為她是沽名釣譽的騙子,希望主公明察秋毫,一切以國家大事為重,不要姑息養奸,錯放了小人。
果然,在一些可過濾的話飄過後,薑小白輕飄飄的來了一句,“神醫可有什麼要說的。”
敢說她是騙子,她就裝一回神棍又如何!
小愛回想一下,曆史上這個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主公雖然登上了君主的寶座,但是魯國的軍隊正在逼近,與其在這裏討論小人的問題,不如立即派兵士往乾時抵禦護送公子糾的魯國軍隊。”
“先生有何高見?”
“乾時在都城臨淄的西南,山高穀深,地勢險峻,是魯軍進入臨淄的必經關隘。齊國軍隊可以埋伏於此,隻留一隊兵馬在穀口引誘魯軍。魯莊公毫無準備,進入峽穀後,被齊軍三麵夾擊。齊軍在穀內設卡,截斷了魯軍的歸路。”
朝堂上一片嘩然,自此,再無其他事情可以稟奏,恐怕即使有那些即將要大出血的大臣也再沒心情了。隻聽司儀太監尖聲唱道:“今日朝儀結束,退——朝——”
小愛長長地舒出一口氣,敏銳的感覺一道視線鎖在自己身上,像是要將她射穿一樣。
驀然抬頭,隻看到華泰凝重含笑的麵容,猛地一怔。他的表情是如此意氣風發,他的眼中是如此戰意盎然。
薑小白接受了見議。乾時在都城臨淄的西南,山高穀深,地勢險峻,是魯軍進入臨淄的必經關隘。齊國軍隊埋伏於此,隻留一隊兵馬在穀口引誘魯軍。魯莊公毫無準備,進入峽穀後,被齊軍三麵夾擊,打得暈頭轉向,節節敗退。齊軍又在穀內設卡,截斷了魯軍的歸路。莊公隻好丟掉大戎車,改乘輕車迂回退避。車夫秦子和侍衛梁子,打著魯君的旗幟躲進小道吸引齊軍,掩護莊公逃出了峽穀。管仲和召忽二人,拚力保護公子糾從小道衝出重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