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娘養的日本人!畜牲!呸!”戴鼎成惡狠狠的啐了一口,拂袖大步踏進院門。
對日本人,他是深惡痛絕,卻也無可奈何。這些人通常死皮賴臉又心狠手辣,又有相當的關係和後台,就算是把他們拿到官府,也是大門進後門出......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敬而遠之。
說起這戴鼎成,雖如今混跡京城在八大胡同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就連一些大的青幫組織也要讓他三分。不過早年也是窮苦出生。母親在他三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四歲的時候,跟隨父親從河南項城來到京城,靠賣藝為生。他父親是一位習武之人,力能扛鼎,這可能也是他名字的來源。小鼎成從小就跟著父親習了一身好武藝,這也為他以後能在八大胡同發跡打下了很好的基礎,如果他父親能夠多活幾年,也許戴鼎成也不會混入青幫,可惜的是在戴鼎成十四歲那年,父親也撒手人寰。十四歲的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正是有的是力氣的年紀。他也不想學著父親又去街頭賣藝,整天在八大胡同一帶鬼混,仗著自己有一身武藝好打報不平又懇仗義疏財。沒幾年功夫,就在青幫混得一席之地。在青幫站穩腳跟以後,他並不想整天過那些打打殺殺提心吊膽的日子,他拉攏自己的一幫人開始做生意。這也得益於他那位賢內助柳桂雲,為他出謀劃策。柳桂雲是戴鼎成發妻,她精幹,強悍又柔弱,美麗。城府極深!柳桂雲原本是八大胡同煙柳巷的一等‘清吟小班’妓女,出生富貴卻家道中落,淪落風塵。在此先打住,以後再做細說,隻說是他為戴鼎成謀劃了這樣一份藍圖。為了發財他少不了幹些傷天害理的事。他大發不義之財,從來不問行當,也不擇手段。憑借勢力聲威,他廣收門徒,販煙土,設賭場,開戲院甚至走私鴉片,買賣軍火。不過,生意做大以後,他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了,經常不是賭場出問題,就是戲院起火,讓他寢食難安。
戴鼎成徑直來到二樓廂房,此時陳豔秋和花月蓉已給葉昆縫合了傷口,上了創傷藥,包紮好了。葉昆站起來想要伸一下手臂活動一下,卻沒想到一陣鑽心的刺痛,鮮血立刻又浸紅了綁帶。
“不要動,剛包的傷口要好好的養著!”戴鼎成見葉昆不懂將惜,走過來勸慰。
葉昆見是戴老板,忙回禮道:“謝過戴老板!剛才若不是戴老板出手相救,可能......”
“哪裏話,是你幫了我!剛才要不是你舍命攔住那幾個日本浪人,我真是沒臉再見陳老板了。不要說這些!不知你傷得如何,需不需要縫合?”戴鼎成關心的說。
“陳老板幫我縫了幾針,已經沒事了!”葉昆笑著說。
“那就好!聽小陳說你叫葉昆?是北大的學生?”
“是的。”
“不錯不錯,年青人膽識過人,前途無量啊!”戴鼎成拍了拍葉昆的肩膀。
“戴老板過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