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極歌廳的後台,有一個酒台,一個調酒師常年在這裏為各個客人提供調酒服務,相比機械化的調酒配酒方式,現代人更欣賞人工化的服務,而且人工調酒更加悅目且細膩。
這裏相比前麵僻靜多了,隻有三三兩兩略顯失意的年輕人圍繞在酒台周圍,抿著酒。相比前麵的瘋狂,這裏充斥青春的搔弄和多情。
秦默在酒台周圍,找到一個沒人的位置,便坐了下來,看著正忙碌調酒的青年,他微微笑了起來。
調酒的青年身高有一米七五,比秦默要略矮一些,他看起來極為消瘦,膚色白皙,眼瞳是澄澈純粹的黑色,當他望著流動的酒水時,他的眼光便開始無神起來,似乎這流淌的酒水將他帶入了另一個世界。
他並不俊朗,但卻很耐看,如果觀察他時間長的話,會沉陷入他深邃的眼神之中,他目光的深處總是在無神後,迸發出奪目的光彩,就仿若從深水中閃射而出的星光,令人感到迷幻。
他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普通感,就像一個人第一次見蒙娜麗莎的感覺,無法察覺到它的不凡,隻是感覺普通和神秘。
秦默望著青年嫻熟的配酒動作,輕聲道:
“給我一杯北極光。”
聞言,那個青年身體僵硬了一下,不過他並沒有回過頭看秦默,而是繼續調製手中的酒。
在他手中的酒被調製好,交給一個失意的女郎後,他扭頭看向秦默,低沉的聲音從喉間發了出來:
“你怎麼會知道北極光?”
秦默微微一笑,扭過了頭:“現在不能夠告訴你,你出來一下,我帶你看個地方。”
說完,秦默便率先走了出去,他相信他會跟出來的。
轉眼的功夫,秦默已經走出了亂七八糟的悅極歌廳,來到了外麵,這個悅極歌廳是在大廈的三十二樓,秦默望著外麵的景色,默默地等待。
過了一會,他的背後出現了一個青年,正是剛剛的調酒師。
“好了,我跟你出來了,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青年調酒師望著秦默的背影,目光有些深邃,這個男人突然地出現在他的生活,讓他無法看透,這是十分少有的。
“還沒到地方,你跟我上車吧,到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不出秦默所料,在他說出“北極光”後,這個青年調酒師便出來了,不過他並不僅僅想要這些,目前隻是在他的計劃之內,還沒到最後和他攤牌的階段。
秦默並不需要對他做過多的解釋,他是個聰明人,聰明到秦默都感到有些威脅。秦默如果提早將自己的意圖說出來,便是落入下乘,那樣他將無法把這個青年調酒師帶入他的節奏中。
如果此刻他不進入秦默的節奏,會給秦默的計劃帶來變動,聰明人之間打交道,是十分謹慎,他們不會在見麵時便將需要猜測的信息坦明,將自身的要求和底線表達出來,這是一種對他們來說愚蠢的行為,就像把自己的刀遞到別人手中。
秦默明白這一點,他明白自身的優勢在哪裏,他沒有愚蠢到放棄這些。
秦默很快便進入了車內,並不給青年調酒師反駁的時間。如今秦默說再多都沒有,他並沒有絕對說服對方的把握,他還需要一些籌碼。
這個籌碼便需要這個青年調酒師跟著他的節奏,按照他的步驟一步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