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默所居住的別墅之內,如今一個氣息悠長,體格雄壯的中年男子正高坐上位,他一身青白的華服,這華服並不光鮮,甚至略顯破舊,一股曆史的古樸感從其上撲麵而來,他的手中拿著一盞茶,正在慢慢的品味著,對於主饒怠慢,他似乎並不介意。
這個中年男子是國字臉,看起來略顯肅穆,但是他眼神的平和卻又令他平易近人,就像是一家之長,單單坐在這裏,便令人無法忤逆。
等了一會,林子源才姍姍而來,他這裏沒有仆人,所以之前沒人招待已經算是無禮了。
看著上座的中年男子,林子源明白,這是能夠超過林家族長的人物,麵對這種人物,如今的林子源還是有些懼怕的,那是一種深烙在記憶中的威嚴。
“韓組長,秦默他剛剛退出遊戲,如今正在整裝,馬上他就能出來了,剛剛有所怠慢還請見諒。”
“無妨,這普洱茶倒不錯,經過不少改造,喝著讓人心靜,如果可以幫我打包一些,就算是你的歉意了。”
聽到韓組長這樣,林子源明白,他並不是很介意,這樣他便放心了,至於這普洱的確是私貨,是在即便是在西海岸也很難買到,這是骷髏特意送過來的。
“這當然沒問題,一點茶葉罷了,如果韓組長還需要什麼,但無妨,這點東西實在難以算得上歉意。”
聞言,韓組長古怪的看了眼林子源,開口道:
“源子,沒想到你也會變相行賄了,這可不是好習慣,讓你爸知道,不得氣死。”
“你知道我是誰?!”
聽到韓組長叫了自己的名,林子源震驚極了,在家內,也隻有他的長輩才會這樣叫他,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見過這個“韓組長”。
“我在你時候見過你,你可能不記得了,這沒什麼關係。隻是沒想到數年不見,你竟然來到了西海岸,而且頗有成就,不錯,不錯啊。”
看著林子源,韓組長讚賞有加,就仿佛是看著自己的晚輩,言語頗為惆悵。
麵對長輩的叨嘮,林子源道無法開口了,他站在原地隻能默默地聽著韓組長的教誨,在無形中場麵被逆轉了,在這裏就仿佛韓組長成為了主人,而林子源則是家內的晚輩。
這就是長輩拉著晚輩寒暄的場麵。
不過這種情景並沒有太久,林子源僅僅在煎熬片刻,秦默便出來了。
如今的秦默,鋒芒已經收了起來,他渾身毫無光彩,簡直平凡的過分,但是他的眼中卻充滿了力量,他就像是自海中出現的海王,容易被人誤認為是漁夫,但是當他望向了大海,所有人就會明白,他的力量是多麼的浩渺,無邊無盡的仿若大海一般。
這是一種內在的力量,如果無法意識到還好,一旦意識到這種力量,他便將被懾服在這浩渺之鄭
簡單來,如今的秦默已經大為不同了,這種感覺令得林子源也頗為驚異,他看不透秦默的內在,隻是覺得令人很舒服、很踏實。
而韓組長,在秦默出現後險些站了起來,他的神情有些激動,這種激動更像是見到多年的老友一般,在他的眼神中甚至有水光閃過,在剛剛的一瞬間他險些叫出聲來,如果有人臨近他身邊,便可以聽到他喉間的聲音。
秦默的身影和他記憶中的一個身影完美重合在一起,如果不是知道“他”已經不可能出現,韓組長甚至都要將秦默當做“他”了。
如今的秦默很敏感,雖然韓組長這種情緒隻是轉瞬即逝,但是秦默卻感受到了,而且在這韓組長身上他感受到一股親切,這種親切並不是虛假的,而是親切自然的,是無法被偽裝的。
“你是秦默?”
“韓組長,我是秦默,我代表這裏的主人歡迎你的到來。”
雖然內心有股親切感,但是如今的秦默已經不是以往真的那個他了,他是不會靠這種感覺來判斷彼此關係的,有時候下手最恨的,就是身邊那些親人,因此在一定程度來,讓人感覺親近的人,反倒會是最危險的人。
在秦默完這句話後,他便將周圍的勢又重新聚在自己身上,如今的他大方而又令人親切,他和周圍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讓人一眼就明白,誰才是這裏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