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飛飛突然吼道,卻是連吼聲都帶著顫抖,“飛飛不會讓別的女人碰他,他也是如此想的,否則,他現在早就能解了藥性了。府上也不是沒有女仆……飛飛已經決定了。玄鳥,將紅兒帶走!”飛飛對著門口的玄鳥命令道。
玄鳥依舊是一句話不說,卻是迅速的將紅兒抓住,帶出了房間,順帶隨手關上了門。
“玄鳥!小姐,不可以啊!不可以啊!”紅兒幾乎絕望的喊了出來,她最害怕的事情難道真的要發生了麼?飛飛不可這樣做啊,要是真的在沒有完成儀式前合合,就完全沒有回轉的餘地了!這樣的話就算是後土娘娘答應過要幫忙,都毫無辦法啊!
自古多少仙人下凡與凡人產生愛戀,其實是多到數不清,可正真被罰的也不是太多。而那些被罰的就是因為沒有行過拜堂之禮,同後土娘娘簽下契約,而做了**之事。所以,最終沒人能保得住他們。隻要拜堂後就能得到後土娘娘的庇佑,即使是玉皇大帝,也不得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他們。想來當初玉皇下了如此責罰的目的還是原諒了他們的私情,想用這法子來讓他們在一起。
可眼下就要成功了,怎麼會出來這種事!飛飛絕對不能那樣做啊!
“玄鳥,放我下去,我求你了,放我下去,小姐絕對不能那樣啊!”紅兒哭喊著,錘打著玄鳥讓他放手。突然她隻感覺到什麼液體滴在了臉上,抬頭看去,卻發現玄鳥已經是淚流滿麵。
“隻有這樣了……隻能如此啊……我又何嚐想讓她這樣……但我真的是沒有別的辦法了……若是隨便找個女人來,怕是到最後,主子想得開,殿下想不開啊……殿下他……”玄鳥咬住牙,無論如何也無法再說下去。
而紅兒同樣是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氣一般,呆呆的流著淚,喃喃自語到:“我明白,可真的不可以啊……他們受了那麼多的苦難,好不容易能在一起了,可為什麼事到臨頭,會成這樣……不可以啊……真的不能啊……”
玄鳥將紅兒放了下來,走到一邊,一拳錘在樹上。樹立刻被折成了兩半,哢嚓哢嚓的倒了下去。而他隻是垂著滿是鮮血和木渣的拳頭,立在風中,久久不曾移動半分。
然而在溫府中,溫洛突然從坐者的凳子上站了起來,幾乎是發狂了的仰天吼叫。隨後就像是瘋了一樣,用手捂住自己的臉,莫名的開始笑,笑的扭曲到讓一旁服侍的仆人恐懼的幾乎要癱在地上。
“你們下去吧。”這時青一走了進來,笑著讓那些嚇癱了的奴仆們離開。那些人一聽可以離開,就立馬翻滾著爬了出去。隻留下溫洛和青一兩個人在裏麵。
溫洛笑了好一會兒,漸漸的肩膀開始抖動,彎下了身子,跪在地上,淚,從眼角處毫無生息的滑落滴在地上。
“不是這樣的,飛兒,我原本沒想過會成這樣啊……不會的……哈哈……怎麼可能……不要啊……”溫洛的指尖狠狠的抓著地麵,摩擦的將指甲都翻了起來,卻全然不知,隻是一遍一遍念著不可能三個字。
“主子,看來那個女人失敗了呢。妄費主子還將那世上僅有的十顆十香合合散給了她一顆,都沒成功。真是個沒用的女人。”青一說著,聳了聳肩,癟癟嘴,眯眯眼角下垂,露出無奈的表情。
“啊,沒錯……”溫洛握住了拳頭,就像是找到了目標一樣,突然眼中冒出狠毒到令人破膽的神色,隻嘿嘿笑著,用古怪陰冷的腔調抽搐著說道:“是啊,沒錯啊,都是那個女人的錯,不是我……那個該死的女人,我要讓她不得好死……飛兒,不是我的錯,原諒我……不是我的錯啊……”
青一隻在一旁看著,笑的越發詭異。
隨著門被吱呀呀關上的聲音,飛飛狠狠的攥緊了右臂,嘴唇也不自主的開始抖動起來。
饒是心智堅定,可她還是害怕,真的害怕。這種事她從來沒做過,最多也隻是在那春宮圖上看到過,那種未知的恐懼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是,她必須去做,她要救他。
“容……”飛飛努力讓自己哆嗦的身子平靜下來,可是似乎效果不明顯,就連解開繩子的手都抖的使不上力氣。
聽到飛飛的呼喊,冷容突然停止了意義不明的話語,循著聲音看了過去。原本失去焦距的雙眼竟是恢複了些神采,卻比沒有理智時更加的悲傷。
“為……什麼……”冷容艱難的從喉嚨中滾出三個字,那種極力壓製住衝動的痛苦就連她都能清晰無比的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