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潘超為難了地看著一個方向,正是天靈書院的院長周宇海。周宇海見狀,頓了頓,對著葉飛飛問道,“葉飛飛,你且說自己身患何疾?”

“回院長,是水痘。昨日還好端端的,今日起床卻發現自己染此惡疾,來不及稟告書院,望您責罰!”葉飛飛在向周宇海行禮的時候,無意中露出了自己的雙手,上麵果真長滿了一個個比黃豆還大的水泡,看著讓人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周宇海的麵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向貴賓席的一邊看了一眼後就又恢複如常了,擺了擺手說道“罷了,事出突然,非你所能控製,你先下去看病去吧,身體要緊!”

“謝謝院長諒解!”葉飛飛又朝周宇海施了一禮,又麵向眾人施了一禮,就離開了大廳。

觀眾席上唏噓聲不斷,害得潘超不得不整理下了秩序。貴賓席上更是有幾人黑著臉,正是齊鑫父子二人,而葉泰則是一臉蒼白,望著葉飛飛遠去的身影。

“葉妹妹!”齊越叫住了葉飛飛,他緊緊地咬著下唇,眼中閃動著依稀可見的淚光,似乎忍受著很大的痛苦。

“齊哥哥,對不起。”葉飛飛沒有回頭,除了對不起,她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齊越抬起一隻手,想喚住她,卻又無力的垂下手,呆呆地站立在原地。事已至此,還能再做些什麼。

接下來的表演幾場表演,眾人的反應都不怎麼高,都還沒有從葉飛飛退場的失望氣氛中走出來。

“第二十八場,邵月娥!”潘超依舊看起來神采奕奕。

突然一股清新異常的淡香傳入了眾人的口鼻,似蓮香卻比普通的蓮花多了一些奇特的清香,瞬間讓眾人神清氣爽,非常歡暢,都不禁舉目四處尋找這奇香的來源。

一個粉紅的身影幾乎是從天而降,由遠及近,一步一蓮,仿佛從九天而來的蓮花仙子,美麗的不染凡塵。

粉紅身影每踏出一步,足下就會生出一朵晶瑩剔透的粉蓮,瞬間絢爛綻放。再踏出一步,足下又有一朵新的粉蓮綻放,而原先的那朵粉蓮亦在瞬間化為無數粉紅花瓣從空中飄散開來,彌漫著那股淡香。

片刻後,粉紅身影輕盈地落在大廳中,長袖揮舞,又有無數蓮花依次排開,聚集的形狀更是一個更大的粉蓮,在空中旋轉。無盡的清香,彌漫著白靈廣場的每一個角落。

清香,除了清香還是清香,此舞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賞。一舞已結束多時,眾人依然沉迷在這仿若仙境的優美中,沉醉在這沁人的清香中。

良久,不知誰輕咳了一聲,才驚醒了主持姹紫嫣紅的潘超,他幾步走到場上,清了清嗓子,“第二十九場…”

“月娥的表演比排練的時候還要好,她一定能如願的。”葉飛飛那會並沒有離開百靈廣場,而是找了個無人的角落,直到欣賞完了邵月娥的表演。

“爺爺,對不起。齊哥哥,對不起。”葉飛飛又向貴賓席望了一眼,這才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姹紫嫣紅終於結束了,是悲是喜,是夢的終結還是夢的開始?對於葉飛飛,是一個解脫,她在心裏瘋狂地叫喊著,歡呼著。

不出所料,邵月娥取得了姹紫嫣紅的第一名,齊鑫提名她進入齊家,嫁於齊越。平日不顯山、不露水的邵月娥,讓天靈書院的師傅、管事們也都對她非常側目,眾多同級的女孩更是嫉恨異常。

“飛兒,馬車顛簸,你受得了嗎?”在返回葉府的馬車上,葉泰一臉關切的問道。

“爺爺,對不起。”葉泰的關切讓葉飛飛覺得愧疚。

“你無須自責,既然天意如此,就再想別的辦法了,回府後先找個大夫先看看你的病吧。”葉泰依然麵色灰白,沒有生機。

“家中的藥田有草藥,回府後我自己可以治療的,無需大夫。”葉飛飛低著頭,輕聲說道。

“也罷,你的醫術也不錯的,先休息一會,回府再說吧。”說完,葉泰就閉上雙眼,靠在馬車裏,一動不動。

回府有一段時間了,這些葉飛飛都在凝飛閣足不出戶,別人都知她身患水痘,這傳染極高的皮膚疾病,還是乖乖待在家中比較好,省得別人起疑。

複興葉府的事情也一時不知從何著手,先等水痘的治療期過了再說。這日葉飛飛閑著無事,坐在床上,按照《元木術》的方法打坐。

葉泰好像對這本《元木術》徹底絕望了,並不覺得如葉家祖先流傳的那般神奇,也從不主動過問葉飛飛的修習程度。每當葉飛飛主動向葉泰彙報《元木術》的奇特之處時候,他也隻當是上乘的武學,隻是叮囑她好好修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