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不要傷她!”葉飛飛突然扯住何展的衣袖,眼中顯現出了自己的神情,卻已是雙眸中滿含淚水,不能自已地留下了兩行清淚,她清清楚楚地擁有了綠衣少女曾經的所有記憶,那個美麗卻悲情的女子。
何展頓時一怔,從他認識起葉飛飛起,至今已有十年,從未見葉飛飛如此脆弱過,即便是在城主府被萬千修士當做大敵的時候也沒有這樣過。雖然他不知道那郭雲峰當初為為何會在自己麵前說和葉飛飛要舉行雙修大典,又為何在所謂的雙修大典上讓葉飛飛成為萬眾所指的賊人,害得她被逐出師門,受萬人唾棄。
葉飛飛平時雖然麵上不說什麼,但他知道她的內心肯定十分痛苦,也是自從城主府那一事情之後,她臉上的笑容已經屈指可數了。每每想起這些事情,何展的內心就一陣陣疼痛,恨自己不能將那郭雲峰除去,害的葉飛飛如此受苦。
“這麼說,你們可都是便要與我為敵了?”白衣少年眼中劃過一閃即逝的慌亂,轉瞬就神色如常了,輕搖著折扇看著眾人,似乎十分輕鬆。
就在這時,綠衣少女飛身朝白衣少年撲了過去,攻勢可比之前淩厲凶猛多了,步步狠招,直擊要害,恨不得立即殺了白衣少年。
而白衣少年定了定神,卻是神色自若,右手瞬間多出一道幾來許的黑色繩索,一個晃動,就有無數道索影朝綠衣少女纏了過去。
綠衣少女四處躲閃,結果還是被繩索的一個影子所傷,頓時一道如刀割開的傷口出現了少女白皙的右臂之上,留下了碧綠的血液,散發著一陣腥臭的味道。
“你這是什麼?”綠衣少女驚疑之下,大喝一句。這近千年來,她一直以修士的精血肉為食物,身體堅不可摧,而且具有十分強的再生能力。可現在竟被這黑色繩索擊中,這個傷口竟是再也無法合攏,血流不止,還散發著陣陣惡臭。
“哼,你以為我來這裏,明知你會在這裏還不做一點應對之策?這可是我黑蛟一族的打神索,不要說你,即便是修為高深、肉身強橫的妖族都無法抵禦我這打神索!”白衣少年冷哼一聲,如同看一個死人一般看著綠衣少女,得意地炫耀著打神索。
“水無雙,拿命來!”綠衣少女怒喝一聲,碧綠的指甲伸出數丈之長,渾身綠光閃動,漸漸的,整個人都成了綠色的一般,朝白衣少年狂怒而去,白衣少年卻隻是一個輕蔑的眼神。
正在這時,葉飛飛催動了玉月環,將渾身的靈力都積聚在碧水寒心劍上,頓時無數的閃動著雷電的花朵,凝成一把雷劍的形態,卻是朝白衣少年撲了過去。
何展這才驚醒過來,一穩心神,急忙也祭出了一把白光閃動的劍,幾掐法決,白劍就生成諸如萬把利劍,氣勢浩蕩地朝白衣少年刺去。
而傲天一張口,飛出一道白霞,頓時整個空間都成為了冰天雪地,寒風凜凜,刺骨入髓。白衣少年頓時一驚,他黒蛟一族長年生存在這百靈海中,四季都是十分舒適的溫度,如今這冰風陣陣,冷得他直打哆嗦,隻能靠自身靈力的消耗來維持體溫。
這時,原本熟睡未醒的茉莉一個顫抖,頓時睜開了雙眼。看見自己身邊白骨成山,而且不遠處好像還有激烈的打鬥,急忙一縮,躲在了一塊石頭後麵。
一邊柳若看著打鬥在一起的幾人,衣袖中飛出數十道綠索,同時朝著那白衣少年撲去。
粉兒口中一道紅霞,頓時白衣少年身形一頓,竟是遲緩了不少,粉兒又雙翅一揮,頓時無數雷電又朝白衣少年狂湧而去。
小靈幫不上什麼忙,隻能在原地焦急地上躥下跳,緊張地看著幾人。
“綠蘿挺住,你要親手殺了他,為你和你的族人,還有這些森森白骨報仇!”葉飛飛卻是朝綠衣少女一傳音,又一道雷屬性的利劍朝白衣少年飛了過去,頓時臉色慘白,毫無血色,隻是眼神之中卻有一股堅定之色,傲立不倒。
綠蘿朝葉飛飛一點頭,雙手的指甲化成一把墨綠大劍,直直朝白衣少年的心髒刺了過去。
“不!”白衣少年驚叫一聲,再無別的聲音,在半空之中化為了無數血雨。而綠蘿握著左手,眼中卻是癲狂之色,不知握著什麼東西。
再一向綠蘿看去,隻見她的左手上綠煙陣陣,卻隻是一個晃動就消失了。傲天一個皺眉,這綠蘿竟是生生將那白衣少年的元神在掌心化為了虛無。
“謝謝你!”綠蘿朝葉飛飛淡淡一笑,嘴角滲出一道綠色的血液,身形再也無法支撐,朝地麵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