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壁擠壓著穿山甲鱗片,磕在身上生疼,收縮的力道,哪怕李遊六練圓滿,巨力四千斤,依然掙脫不得。
囊袋一陣蠕動,推著往下,噗通,掉進一汪『液』體中,沉重的鱗片拖著身軀沉入『液』體底部,皮膚接觸到『液』體,頓時灼熱刺痛,他暗叫不妙,這植物類似豬籠草,用消化『液』來溶解動物汲取養分。
掏出刀尖,顧不上鋒利的刀尖紮破手掌,反手握著,縱身移至囊壁前,用力一紮,順勢拖曳向下,刺啦一聲,囊袋被劃開半人高口子,隻是囊壁較厚,並未穿透,他照著傷口又劃了三刀,才透空而出,『液』體開始順著開口外流。
李遊扒住兩邊,雙手用力,整個人擠出開口,從空中跌落,狠狠掉在地上。
起身抬頭望去,幸好花苞離地不過三丈,否則沒被消融掉,也會被摔死。再看身上,衣物已被腐蝕得不成樣子,手腳麵部等『裸』『露』部位,灼傷通紅,如同被開水燙過,由於有頭骨鱗片保護,軀幹及腦袋,倒沒有受到傷害。
正低頭清理傷勢,六感預警,頓時雙腳一錯,滑出十步開外,砰,一朵花苞從上空襲來,狠狠砸在原地,泥土翻騰,再遲半息,又將深陷囚籠。
未待慶幸,左後風聲又起,一個鐵板橋折腰橫仰,豔紅花苞從腹部上空呼嘯而過,不等身體回位,頭部寒『毛』炸立,趕緊放開雙腳力道,身體砰然倒地,幾個懶驢打滾,避開另一朵花苞。
不敢多作耽擱,施展方寸步,飄忽不定向外逃離。
然而,越到外圍,所受攻擊越多,連續突圍六次都沒有得逞,隻要接近界線,無數花苞縱橫穿梭,根本找不到死角。
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分莖被驚醒,幾十朵花苞漫空飛舞,逐漸呈合圍之勢,他正準備掏出血魔弩『射』擊,轉頭四顧,突然快步朝一株花苞奔去,到得近前,毫不反抗,任由這株分莖囊袋大張,將自己吞沒。
滅掉敵人,分莖依次回歸原位,洞窟恢複安靜。
噗通一聲,李遊再次掉進消化『液』中,有了第一次經驗,強忍著皮膚刺痛,熟門熟路地來到囊壁前,幾刀劃開,穿過缺口,躍身跳下,空中翻轉調節,平穩落地。
再看周圍,離中央處蛋形鼓包才十多步距離。
他思緒清明,既然躲不了幹脆不躲,任由花苞吞噬,等分莖歸位,再破壁而出,相當於由搭乘分莖移動,若非外圍花苞太過密集,交叉錯雜,難以區分,他早已選擇最外圍分莖,逃離洞窟了。不過,外圍分莖找不到,內圍卻容易,他直接找了條離中心最近的,任它吞噬帶到巨植中央,雖不知鼓包為何物,看分莖極力保護,料想是重要器官無疑。
他心中發狠,不讓我離開,我還就不走了,直搗黃龍,破你命門。
雙腳剛落地,四周分莖再次暴動,可惜遲了,他幾個起躍跳上鼓包,刀尖往腳下一紮,一股彩『色』『液』體噴出,始料不及之下,被噴得整頭滿臉,沒想到鼓包外壁這樣薄弱。『液』體接觸皮膚,立馬滲透進去,化作充沛靈力,浸潤著細胞筋骨,有些甚至直達經脈,化作自身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