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圖遠司家客卿赫老……”寧南山對他的行為同樣難以理解,心下狐疑不定,隨口回應李遊提問。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圖遠司家之人,”李遊恍然大悟,朝老者拱拱手,然後又道:“記得當初交還‘墮龍令’時,就是你家公子接手,半年多不見,你家公子可好?”
“你還有臉問,”老者跳著腳道:“你這邪門歪道,勾結邪道九命魔頭,擄掠我家公子,簡直罪無可恕,可憐我家公子,而今生死不知……”
下方頓時一片嘩然,原本整齊的隊列轉眼鬆散,各人或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或看向前方李遊,神情未名。九命魔席賦鋒的大名,在封印之外同樣可畏可怖,雖然出身邪道,但殘忍好殺,行事作風幾近魔道,在場中,與之有隙的,怕是不少。
李遊眉頭一皺,沉下臉來:“胡說八道,你家公子被席魔擄去,怎麼怪到我頭上,好沒道理,今天你若說不出個子醜來,別怪我不客氣!”
“哈哈哈,不客氣?『毛』都未長全的小崽子,看你怎生個不客氣法……”赫老丹鳳眼提起,雙目透『露』陰寒殺氣,狂笑道:“堂堂圖遠司家,萬載傳承,跳梁小醜見過不知幾多,小崽子,想過和我們司家作對的後果沒有?”
拿世家來壓我?李遊冷笑連連,如果放在其它場合,效果肯定不差,但現在麼,你把天道宗的麵子置於何處?
果然,赫老話音才落,寧南山鼻音輕哼,滔天威壓透體而出,鎮壓當場,赫老身形一窒,這才發現,急怒攻心之下,竟然把天道宗得罪了。
“司岸殊身為天道宗弟子,失陷敵手我宗自會調查解救,你不過司家一下人,在此大放厥詞作甚?”
旁邊袁路梅同樣生硬道:“李遊乃我道宗真傳,赫老還是積點口德為妙,以免司家難做!”
言下之意便是,你司家再牛『逼』,傳承再久遠,在我天道宗麵前,也是個渣。
赫老被壓滅氣焰,勢落難起,隻能懾懾著不說話。
這時,寧錦鴻突然上前,湊到寧南山身邊,低聲道:“老祖宗,我看事有蹊蹺,不如讓赫老頭從頭說起?”
袁路梅不滿道:“無憑無據,有何好說,師弟此言大謬!”
寧南山視線在李遊身上轉了幾圈,然後看著赫老,收了威壓,下巴微抬:“將事情經過細細道來!”
赫老抹掉額頭虛汗,點點頭,開口徐徐說起:“那日,公子領著我等部屬追蹤這小子,誰料半途中被九命魔席賦鋒截攔,一場爭鬥下來,隻有我負傷逃脫,公子與其餘十多名手下,均被那魔頭擒拿,至今下落不明……”
“事情過了這麼久,你為何不向我們求援?”寧南山難以置信道。
赫老語塞,世家不比宗派,他身為下人,主上被當麵擄掠,若事後救回,頂多落個護主不利的責罰,但若人質死亡,亦或被他人解救,他都難逃死罪。事實上,這半年來,他多次接近那魔頭,交手好幾場,依然找不到救人機會,不得已才返回向天道宗求援,準備協同諸人救了司岸殊,再懇請家族從輕發落,誰料剛進白玉城,便聽到有人承位真傳的消息,氣急敗壞之下,稍微打探一番情況,直接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