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叔從腰間的一個布包裏一連拿出好幾張強力的符紙,換過了文豐的骨符將音樂盒封住放進了自己包裏。
不愧是父女,兩個人的腰包都一模一樣!
“有那種東西在裏麵?”
徐隊意識到那是什麼,臉色大變馬上退了幾步,等呂叔把音樂盒收了進去他才緊張的說出口。
呂叔沒說話,點了點頭。
“還好這次你主動找我,我接到這個案子之後就覺得很邪門,原本還想去問你,八個年輕人死了七個,看那身上的傷口,絕對不是人為的~”
“這又讓我想起幾年前那個案子,那次要不是遇到你,我跟我的隊員們估計都……”
“那個就別提了,這件案子性質跟那個差不多,不過這個案子還是有人為的地方,你手下抓到的那幾個人不是一般人,你叫他們要注意安全,多派點人手看著~”
“而且,這個案子要怎麼辦,你自己要考慮清楚~”
呂叔打斷了徐隊的話,叫他不要回憶以往的事,而且也隱晦的叫他辦這個案件靈活點。
“我知道了。”
徐隊聽完呂叔的話一陣失神。
“爸,這個小孩~”
呂嫣想說什麼,被呂叔抬起手打住了,他歎了一口氣,接過徐隊手上的手電,朝著這層樓的一個方向走去。
除了文豐,呂嫣和徐隊都不知道呂叔要幹嘛,一臉好奇的跟了過去,文豐低著頭最後還是決定去看看。
畢竟他大概猜到了是怎麼一回事,才會想到收伏小鬼的方法。
幾人跟著呂叔走到一個比較偏的小房間,還沒進去,僅僅在門口外麵所有人就感受到一陣深入骨髓的寒冷。
像是在冰窖裏一樣,整個房間彌漫著一層水汽。
呂叔右手一揮,周圍起了一陣熱風,瞬間將裏麵的水汽吹散。
手電白茫茫的光線當中,眾人看到小房間的地麵一片血紅,畫了無數個複雜的圖案。
文豐知道那是封印。
四個牆角擺放著四個木樁,由七根紅線連著,圍困著一個角落。
那個角落擺著九個小的一個大的陶罐,陶罐上麵也畫了不少咒文,而且旁邊還插著不少香骨。
呂叔臉色凝重,跨過紅線走近了那些陶罐,顫抖著的雙手,在其他人同樣凝重的神色當中揭開了最大的那個陶罐的口子。
“啊!”
徐隊和呂嫣當場嚇到腿軟,片刻之後眼睛通紅淚流滿麵。
他們看見陶罐裏麵一個小小子身子蜷縮著,正是文豐收伏的那個小鬼!
屍體栩栩若生,並沒有腐爛,強烈的陰氣從裏麵彌漫出來。
他皺著眉頭,閉著眼睛,明顯的嬰兒肥,就連長長的睫毛都看的清清楚楚。
看似安詳的睡去,但是那緊皺著的眉頭告訴眾人他睡的並不安樂。
小手還抱著自己的膝蓋,肚子那裏隱隱放著個小木馬。
這樣一個小小的身軀,被放置在一個陶罐當中!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了。
呂嫣和徐隊再也忍不住轉身衝了出去,一個坐在外麵走廊的牆角下痛哭,一個雙手撐著牆淚流不止,不斷喘著粗氣,踱步,想要控製自己的情緒。
呂叔和文豐雙眼通紅的走了出來。
文豐知道,在過去的封建時代,迷信有時候是一個殺人利器,不管有目的沒有目的,最終都指向一點。
損人利己!
那個小孩的遭遇,如果文豐沒有猜錯,應該是封建時代的一個迷信。
古代,有的地方在建造一個高大或者有意義的建築的時候,例如建造橋梁,寺廟,高塔,等等。
在建造這些建築的時候,會征用或者直接出錢買童子童女進行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