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這是落塵一直想問卻沒問的問題。
他不知道她堂堂的一國公主,為什麼要將他一個小小的釀酒師囚禁在她的殿內。
也不知道他整日叫自己釀酒做什麼嗎?
他隻知道這位公主貌似很喜歡他釀的桃花釀。
可現在她又不要自己釀酒了,難道是她喝膩了。
落塵有一肚子的疑問。
“因為我想放過你,也想放過我自己。”
夏微涼用了一種落塵看不懂的眼神道。
但是落塵能看見的,卻是那裏麵盛滿了憂傷。
一個受盡寵愛的公主,怎麼會有怎麼憂傷的眼神?
這是落塵看不透的。
之後,夏微涼也不給落塵再提問題的機會了,轉身便帶著暖煙走了。
直到走出了前殿,暖煙才將一直沒說出口的擔憂吐出:
“公主,那你的頑疾怎麼辦?”
“無礙。”
夏微涼搖頭笑道。
夏微涼笑起來的樣子很美,暖煙都看入神了。
隻是公主笑起來的樣子雖美,她卻很少會像今天這樣笑。
比起今天這樣的笑容,暖煙更喜歡公主開心時的大笑。
因為這個笑容,暖煙看了眼裏卻澀澀的,想哭。
“公主,暖煙會一直陪在公主身邊,不會離開公主的。”
暖煙心疼的看著此刻的公主道。
都說公主是大夏國最受寵愛的公主,但那些皇子們,除了太子對公主是真心的好,其他皇子都是為了討皇上的歡心,才對公主笑臉相待。
背地裏卻都是在說公主是個短命鬼,活不過十八歲。
“暖煙,讓你費心了。”
夏微涼知道,暖煙對她是真心的好。
“公主,您折煞奴婢了。”
暖煙眼眶有淚,“撲騰~”跪在了地上道。
“傻丫頭~”
夏微涼『揉』了『揉』暖煙的腦袋,沒有再說什麼了。
她怕她再往下說著,暖煙這小丫頭就要以為她這是交待後事了。
“公子,您怎麼了?”
落塵的侍從小木,看著自從公主走後,就一直陷入了沉思中的公子,有些擔憂道。
“無事,你去收拾東西,五日後我們便離開微涼殿。”
其實,剛剛落塵一直在想公主怎麼就突然改變主意了。
但轉念一想,不論公主為何改變主意,五日之後他便能出宮了,他心裏便是一喜。
青木師妹還在山上等他,五日之後他說什麼也要離開這裏。
之後,夏微涼和落塵也就沒有了交際。
夏微涼除了偶爾陪父皇和母後在禦花園花耍,就是呆在微涼殿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一天到晚,她的那個房間大門就沒開過兩次。
這微涼殿的宮女、太監們算算日子,也知道是到了那天。
便連說話的聲音都降低了不少。
看著整個微涼殿的人都小心翼翼的,小木端著公子的午膳,有些疑『惑』。
這微涼殿的人都是怎麼了?
之前,他去膳飯給公子拿吃食時,也有問過膳房裏的廚子們。
隻是那些廚子們,光是搖頭,什麼也不說。
不過,他有聽到微涼殿裏的宮女有對膳房內的廚子們說,公主今天還是沒胃口。
宮女的手中的飯菜被原封不動的退了回來。
廚子們聞言,眸子裏都是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