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趙贇?”
“正是那位大人。”丫頭一臉崇拜的樣子,“三十六州除了那位大人還有誰當的起帝君的稱號,執掌觀明殿,維護修真界秩序,最是厲害不過了,不過小姐,您那樣直呼帝君的名字太過失禮了。”
“是嗎?”白靜倒不在意,要知道她與趙贇可是平輩之人,想當初在武力值上她還碾壓了趙贇的。
“對了,你說昨晚帝君怎麼我來著?”
“小姐您這話不能這麼說?”
“有區別嗎?”白靜看丫頭一臉氣憤的模樣倒是可愛,好像她真把她家帝君怎麼著了呢?
不過由此看來,她死去的這些年裏,趙贇那廝畫皮的功力又精進不少。
“說說吧。”
“昨晚家主見您魂燈滅了,便派人前去李家,不曾想到了李家山門外就見到了帝君,也方才知道李家出了事。”
丫頭說道最後的時候,有一絲隱晦,想來是那起滅門凶案。
白靜記得昨兒夜裏她穿著一身大紅的嫁衣,也記得她醒來時那個滿眼是紅的房間,大婚之日死了新郎全家,也難怪這丫頭欲言又止,怕是勾起她的傷心事吧。
可是,她失憶了呀!
“你說的李家是?”白靜問道。
“李家是咱們秦家的世交。”
“那我又怎麼會?”白靜又問。
“小姐您恰好被帝君救了,是帝君送您回的秦家,帝君還特地為您診治了,您真是有福氣。”
“哦,是嗎?”白靜裝作一副落寞的樣子。
多虧的她失憶了,也虧的這個丫頭心思單純,三言兩語就被套出了這個身體的基本信息。
她的這具身體原本叫秦卿卿,是秦家的庶出的女兒,而秦家是上仙州的一個二流修真家族,曾經依附過天問界,家主也有著結嬰大圓滿的修為。
這樣的家事說不上好,但也高於很多修真的小門派,雖是庶出但因修真界子嗣艱難,在家族中過得不鹹不淡也還算不錯。
詐一聽來,似乎是個很平凡的女子,但能使用獻舍這種還未普及的禁術,白靜想這秦卿卿恐怕也不會太簡單。
“那李家出了什麼事?我又為何會在李家?”白靜問道。
“小姐您管那麼多幹嘛,反正您已經回到秦家了,您和李家那事兒肯定也不做數了。”
“我和李家有什麼事?”
“這個……”丫頭話峰一轉,又提起趙贇來,“昨夜帝君親自送小姐回來,對小姐頗為上心,看家主的態度,說不定小姐您以後有機會侍奉帝君,那可是大大的福氣。”
白靜隻是被失憶了,從她所知來看,她和李家之間的事也就隻有那場婚事,如今丫頭幾緘其口,怕是被吩咐過,而寥寥幾句裏,這福氣二字便被提了多次,隻怕和李家的婚事裏有蹊蹺。
要知道修真歲月漫長,凡是在修真之路上有所追求的,斷斷不會在練氣期這麼早的時候就定下道侶。
恐怕這秦家的家主是個喜歡用聯姻換取利益的,如今李家不行了又想把她獻給帝君,但未免也太自信了。
趙贇那般的人,又怎會接受美女賄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