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出來,他的心也輕鬆多了。
兩個大男人就這樣互相揮拳,不將對手打倒誓不罷休。
風迎傲的眼中全是嗜血的光芒,他急喘的站在原地,狠狠的用手抹去嘴角的血漬,發了瘋一樣的狂笑了起來,“哈哈哈--”
“她不過是我買來的妓女,既然你這麼喜歡,我送你!”
話語一頓,
“不過,那要等我玩膩了才行。”
那瘋子般的話聽在藍墨耳裏刺激的他雙目緋紅,剛要狠狠的揍醒他,卻被不遠處草叢傳出的幾聲啜泣給吸引。
看著那狼狽跑走的背影,兩個男人同時一陣呆滯。
那是鬱素璃的背影。
本來想要出門的鬱素璃,隱約從房中打開的後窗戶聽到了一絲好象是爭吵的聲音從風宅隱秘的樹叢後傳出,沿路跑來一探究竟,卻沒想聽到藍墨說的話,心中大喜,原來,他就是那個從李成那個垃圾手中把她救出來的‘白衣天使’,但是這歡喜還沒堅持一分鍾就破滅在了風迎傲的殘酷話語中。
妓女……喜歡……送你……
沒有一句話不讓鬱素璃感覺到穿心透肺。
她是物品嗎?他想送就送?沒想到她在他風迎傲的心中連一粒灰塵都不如。
“嗚嗚~~~風迎傲,我恨你!”鬱素璃邊跑向風宅的大門邊用手背抹著淚。
正在園子裏修剪花枝的風樊看見一路哭著跑走的鬱素璃,驚慌的大聲喊著:“丫頭,怎麼了?你這是要去哪啊?”
見她頭也不回,風樊趕緊邁著步子想要追上去,怎耐腳下紛亂纏枝太多,等他走出花圃,人也已經消失在了他的視線。
另一邊,藍墨看著跑走的鬱素璃,頓時收起了拳勢,眼裏全是頹廢與哀傷。
“你沒救了,傲,這些年來是我看錯了你,不管你現在是為禦人還是別的理由說出這種話,但是這都已經傷害到了一個無辜的女人,如果你真的不愛她,”藍墨深深的看了眼滿臉壓抑的風迎傲,“請你放手!”
聽到“放手”,風迎傲本來就已經被憤怒瘋狂支配的心更是變的不可理喻。
他一步上前,眼中充滿了晦暗,揪住了無比淩亂的藍墨,“什麼叫放手?我不懂,我隻知道在我風迎傲的控製範圍裏,她鬱素璃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除非這個遊戲我玩夠了,才可以停止,如果有人敢跟我搶人或者阻我計劃,就算是你藍墨,我也不會放過。”
放完話,鬆開了藍墨,風迎傲拔腳朝鬱素璃消失的方向追去。
獨留嘴角依舊在汩汩流淌著鮮血的藍墨沉默的站在風中,任由大風吹亂他一頭的中長發。
急促追來的風迎傲問了樊叔鬱素璃的去向後,飆車出了風家大門。
該死的!她究竟聽到了多少。
風迎傲憤怒的一拍方向盤,眼睛掃視著道路兩旁,沒一會便看見了昏倒在路邊上的鬱素璃。
他迅速的打開車門,奔向那臉色慘白,仿佛風一吹就能飄走的身子,輕柔的將她抱進了車裏,飛速的開回了風宅。
“叱--”
一聲急刹車的刺耳聲音從主宅門前不遠處停住。
一把將車鑰匙丟給了小廝東亮,“亮子,把車停到車庫裏去,林嬸,你馬上去打電話叫林毅過來。”
“好的,先生。”說完,林嬸匆忙的跑到大廳主機旁熟練的撥起了號碼。
林毅是林嬸的兒子,醫科大學畢業,現在擔任著風宅的家庭醫生,一直都是林嬸最驕傲的兒子,她也常常笑著跟鬱素璃將林毅小時候的糗事,這要是被林毅知道,隻不定又要跟林嬸抗議多久了。
暈倒事件過後,林毅看過鬱素璃後並無大礙,而藍墨徹底的被禁止了出入風宅,風迎傲與鬱素璃卻也陷入了無止盡的冰凍期,每天與於姍姍出雙入對,好不甜蜜。
“哎!這宅子現在已經變的烏煙瘴氣,到處都是地雷區啊,啊朵,你說我會不會是第一個被炸成灰兒的人?”東亮唧噥著香腸嘴,滿眼可憐又神經兮兮的握著啊朵的手。
從他十八歲進到風宅當傭人開始就一眼看上了眼前這個清新的女人,但是苦苦追求了五年了,人家卻甩都不甩他,要說在這種時期還有啥好處,那就是能憑現在的處境裝把小可憐,博取啊朵的心了,哇哈哈!好男人是不會放過趁火打劫的機會的。
啊朵看著眼前這明明長著一張壞人臉卻還要硬裝出可憐象的男人,簡直掉了滿頭的黑線。
“喂!放手拉,就你這黑樣兒,炸彈見了你都要躲閃了,你還怕什麼?切,裝也要挑著裝好嗎?”毫不留情的甩開了東亮的手,啊朵沒好氣的繼續擦著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