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一個課間操有什麼大不了的事,非得逼的學生承認錯誤,你是什麼目的?是為了奴化學生呢?還是為了別的什麼?你們老師到底什麼意思?該管的不管?不該管的都在管?上次有一個學校住宿的學生,就因為宿舍毛巾擺放不整齊,也要請家長來,你是閑出屁來了麼?”白諾兒聽不下去了,走上前去,鋪天蓋地的對著班主任老傅一頓回擊。
難道說總是看著別人的老子踹兒子,是一道很美很暴力的風景麼?
“你……”傅紅英被白諾兒一係列的問題噎住,氣的臉紅脖子粗的,話都說不利索了,說了一個‘你’字就再說不出別的話了。
敢頂撞老師,自然也是要被罰的。
隻是白諾兒是白洛辰的侄女兒,要罰她隻能是白洛辰罰,她不敢,所以,一起就把對白諾兒的氣加注到歐陽南身上了,對白諾兒沒有權力,但對歐陽南,她是有尚方寶劍的。
所以,由於歐陽南誓死不低頭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最後的結局就是被體罰。
當然現在國家政策好了,學生是花朵,不能摧殘花朵,不能真的體罰學生,要是找到傷口就完蛋了。
但是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刑法這東西是人想出來的,宮鬥劇都看過吧?
歐陽南被罰繞著操場跑四十圈。
那一定會跑死!
這是白諾兒心裏的第一想法。
傻子才去跑,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道歉吧。
這是白諾兒心裏的第二個想法。
然而。
歐陽南就是跑死,也不願意道歉。
不多久。
操場上,便出現了歐陽南跑步的身影。
烈日當空的。
白諾兒坐在樹蔭下。
眼睛眨了眨。
用一片樹葉擋住自己。
但沒想到居然被歐陽南看到了,歐陽南到操場的這顆樹邊的時候,減慢了速度,隻抬腿不移動的那種,對白諾兒點點下巴,嗨一聲:“白諾兒,你怎麼不去上課,到操場上來幹什麼?”
白諾兒抬手擋了擋刺眼的陽光,看著大汗淋漓的歐陽南,說了簡單易懂言簡意賅,學生都這樣想卻不敢做的話:“上課沒意思,不如逃課。”
歐陽南的校服外套早已經脫了,裏麵一件校服短袖,後背都是汗,粘膩膩的,讓看的人都替他覺得累,歐陽南卻依舊沒心沒肺,笑的一口白牙,在陽光下亮堂堂的,道:“怎麼著,舍不得小爺,心疼小爺了?”
白諾兒翻個白眼,切一聲:“少自戀。”
歐陽南笑起來其實真的挺好看的,不僅牙齒白的原因。
就是有些傻。
“你總說我白癡,其實你才是白癡!你和你爸與老傅道個歉不就完了。”白諾兒對歐陽南道。
歐陽南站如鬆,依舊是高傲的不肯低頭,開口:“我才不道歉!”
很好。
這是十八歲的少年該有的模樣。
等二十八歲,去社會磨礪一翻後,就會懷念這時充滿菱角的十八歲了。
白諾兒挺欣賞歐陽南這樣的個性的。
說實在的,這次的事件,反倒讓白諾兒不討厭歐陽南了,因為發現了他骨子裏常人少有的倔強。
第四節課馬上就要下課了。
歐陽南開口:“你……”
白諾兒開口:“你……”
異口同聲。
兩個人愣了愣。
然後莫名其妙的笑了出來。
“你先說。”
又是一句話,一男一女,兩個聲音。
“哈哈。”
就是這麼奇怪。
可能這次的事情讓他們發現他們的性格真的是有很像的地方吧,就這樣簡單的一笑,就覺得之前兩個人之間的不愉快都一笑而散了。
“你已經跑了整整一節課了,該休息休息了。”笑過後,白諾兒一口氣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歐陽南搖搖頭,“我沒事,你快回去上課吧。”
這時,下課鈴聲徹底響起。
白諾兒安靜的閉著嘴巴。
歐陽南手臂揮動,要重新啟程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