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幹嘛拉我們走?”
咖啡廳卡座上,童彤彤還意猶未盡,埋怨鍾小梧把她們拉走。
鍾小梧‘啪’的一聲,把到嘴的咖啡放下,“你他麼怎麼不去罵鄧憶夢,白諾兒本來就是個小明星,到時候被人圍觀錄視頻,在網絡上被人噴口水,敢情不是你被噴!”
童彤彤被罵了一頓後安靜了。
白諾兒用勺子慢慢的攪動了咖啡,看著窗外,看起來還處於心情的陰天中。
鍾小梧把自己的攪動咖啡的勺子反過來,沒有弄濕的那頭敲著白諾兒的咖啡杯子邊緣,開口道:“開心點兒啦諾兒,不要因為別人壞了自己的心情,不值得。”
白諾兒視線從窗戶外拉回來,側頭,摸著自己的下巴,開口:“說真的,你們難道不覺得鄧憶夢最近容光煥發的,精神也很好,不像是一隻落敗的雞,反倒像一隻春天來了的孔雀或者喜鵲。”
“對沒錯,鄧憶夢高興,我們就應該難過,我們要以她的難過而高興。”
童彤彤一向神經兮兮的,說完被鍾小梧一拍後腦勺,“你是腦子有坑出門還忘記填了吧。”然後對白諾兒道:“你也別多想,雖然說鄧憶夢確實是個小人,但你叔叔又隻是在忙生意,又不是在忙著陪別的女人,何必管鄧憶夢說什麼。”
白諾兒埋頭喝咖啡。
童彤彤抖著腿,斜著眼,哼哼一聲,“鍾大班長,原來你還知道鄧憶夢是小人啊,那你還每次見到鄧憶夢,都是鄧老師長鄧老師短的!”
鍾小梧和童彤彤似乎永遠在拌嘴,“關你屁事,這麼有心思罵我,把這心思放在學習上,那不至於就考個二流大學的分數。”
童彤彤立刻,“你你你”起來,然後道:“二流大學的分數怎麼了,你也好不了哪裏去,不過就是普通一本的分數而已,而我們諾兒,是重點一本的分數。”
鍾小梧肯定又要說童彤彤了,白諾兒考的好又不是你考的好,你得意什麼?
童彤彤肯定又要回白諾兒的就是我的,我是白諾兒最好的朋友。
我也是。鍾小梧回答。
總之,損友的吵架永無止境。
白諾兒埋頭喝口咖啡,繼續看著窗外,心裏很不安,如果白洛辰不是沒時間陪著她,而是像她剛剛高考完後的那兩個星期一樣,日夜陪著她,那她就放心了。
白諾兒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變的這樣的,但是她真的安全感越來越低,行為處事越來越束手束腳,就像是現在,她想立刻衝到白洛辰身邊,告訴他並命令他,“我想你,每時每刻都在想你,所以我要你每時每刻都在我身邊陪著我。”
要是以前白諾兒早就這樣做了,扭扭捏捏患得患失,切,不可能!但現在她不敢了,她怕白洛辰說她不懂事,他畢竟這麼忙;她還怕如果買什麼禮物給白洛辰,他會不喜歡並且當眾從窗戶扔出去;還怕白洛辰說她不懂事沒禮貌,就像上次鄧憶夢受傷的時候,他就是這樣說她的……
咖啡已經攪拌到從熱咖啡變成溫咖啡,最後變成冷咖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