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巴當然知道黑豹子並非用盡全力,被揍了也不生氣,反正已經氣到這個黑家夥了,高興的很,於是神清氣爽的接著吃,大快朵頤。
一碗肉湯饅頭根本沒多少,而且小崽多吃起來也快,吞下最後一口,舔舔嘴角,抬起頭,聳聳鼻子,這才往父親懷裏鑽。
貝北特別高興小崽們跟他互動,這會兒吃飽了就全部趴在地上眯著眼,他用兩隻爪子圈起來,挨個給小崽們順毛,小家夥們被舔的舒服,時不時的發出快意的聲音。
不過他不能待的久,說好了幫忙卻一去不返會讓朋友們笑話的,每個小崽被口水洗禮過後,貝北起身用腦袋頂頂他們,意思是去找母父,小崽們好像知道父親要走,一個個隻圍著他的腿轉,貝北走一步他們跟一步,銀蟄和林星辰更是跑在前麵,隻是衝到路口時停下來回頭等著父親和弟弟們。
辛巴吃過飯後跟貝北打聲招呼就跑去找貝殼了,貝北巴不得他快點走,揮揮爪子還踹了人家屁股一腳,不過辛巴大度不跟他一般見識,甩甩尾巴兩步跑沒影了。
見幾隻崽子纏著他,黑豹子內心升起一股當爹的自豪感,一窩的小獸崽,這要帶出去得多拉轟啊,絕對羨慕死那幫單身的家夥,洋洋得意一會,腦袋上光芒萬丈地邁開步子領著兒子們顯擺去了……
林白將中午要吃的肉全部切好,灶裏又添了幾把木材,兩個灶上一鍋是清燉的蹄膀牛尾,另一鍋是紅燒的,黃豆一分兩半分別倒進去,等大家回來時再放其他的配菜就能吃了。
忙了半天才想起兒子還在外麵呢,先洗幹淨了手,解下圍裙這才出門,可走到門口嗓子裏的聲音還未發出,腳步頓住了,心跳當時就漏了半拍,人呢?獸的?
空空的院子當中隻擺著幾個用過的碗,眼睛四下一掃,一個黑影都不見,漏掉半拍的心髒立刻突突突的跳起來,難道是辛巴帶出去了?極有這個可能,雖然有辛巴在小崽不會有丟,也不會受欺負,可辛巴畢竟變不成人,無論是武力值還是智商都解決不了突發事件,另外就是部落裏的人雖然明麵上對自己客客氣氣的,可難免不會有一些下作嫉妒之流,不是他把有意把別人想的壞,人無完人,有些事情不是你逃避就會離你遠去,他們不會對自己怎麼樣,可小崽呢?他們才一個月……
心思婉轉間林白腦袋裏想了許多,也不過是幾秒鍾的時間,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呼吸不自覺地放緩,好像是突然間聽到鑿牆壁的聲音,林白不作任何思考抬腿就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
外麵的一草一木都對剛出世的小崽有著強大得吸引力,這不,一出家門小家夥們就瘋了一樣的四處跑,還好他們還知道時不時的回頭瞅瞅父親,不讓自己脫離他的視線。
貝北帶著小崽出現確實讓這些一起長大的家夥紅了眼,除了留在上麵鑿洞的,全都聚在一起圍著小黑崽們,這個抱抱,那個親親,還沒輪流轉一圈,小崽們都沒了光亮的模樣,渾身沾滿了石屑,黑一塊白一塊,再加上總是被人觸碰,小家夥們都炸毛了,
“嘿,貝北,你家小崽挺結實啊,你看看這小蹄子,多有力!”一個獸人抻著林流光的後腿,興奮的喊道。
“聽說是吃的羊奶,以後我家小崽也給他喝那個。”
“比正常一個月得小崽要大一圈呢!”他記得自己弟弟小時候可弱的很,直到能吃肉了身體才強壯起來。
“這個是來福吧!他們以後可長到一起去了。”灰頭發的獸人抱著大一點小豹子問貝北。
有幾個知道人家已經改了名字的立馬糾正他,
“什麼啊,來福改名了,叫銀蟄,這是貝北雌性給取的。”他是聽自己的母父說的。
“唉?你別說真比巧巧叔叔取的要好聽多了!”這可是實打實的誇讚,絕沒有恭維的成分。
“我說你就不怕被巧巧叔叔拽尾巴啊?!”阿莫在旁邊幽幽地盯著他。
“啊?不……不會吧……”獸人瞬間打了個冷戰,實在是小時候有陰影了。
縱獸人一通哄笑,那獸人立刻紅了臉,強裝冷靜不服氣的說,“你們不害怕就去找巧巧叔叔啊!”末尾來一句,“反正我是怕了……”
他這一解釋一激迫讓大家更是大笑不止,貝北也樂在其中,他倒覺得沒什麼,是自己母父有什麼可怕的。
小崽們身在熱鬧的場麵中很有怨念,明明是跟著父親出來玩的,為什麼被這麼多獸人摸來摸去啊,爸爸給洗的幹幹淨淨的身體都被摸髒了,想要掙紮又沒人家力氣大,所以一個個的用水汪汪得大眼睛控訴地看著自己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