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得成所願後,收好了玉牌,靜靜的站在了一側。
雖然垂著眼睫,看不出內裏有何情緒,可單憑那微微上揚的唇角,也能看出,此刻,她心情很是飛揚。
白瑤心情飛揚,不是因為得成所願,而是一切都讓墨長寧料中了。
墨長寧告訴她,對付皇上,既要有理有據的『逼』迫,又不能太過急切,急則生變,需欲迎還拒,把握好時機,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果然,白瑤此行入宮,不過就是想求一枚免輩令牌,最後能得了這麼一個結果,真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看來,墨長寧的心智果然超出她不是一星半點啊,遠在山海關都能將皇上會有的反應**不離十的都能料中。
除了心智超人外,也說明他與皇上十分熟悉。
唉!被自己視為兄弟的人算計,這滋味真心不好受。
這一遭,墨長寧算是連本帶利的還給皇上了。
皇上在白瑤這裏吃了癟,受了氣,一轉頭便惡狠狠的瞪向了程別雲。
“程統領,說說看,你對京城與皇城的防禦可有什麼成算?要知道前皇族餘孽,蟄伏了這麼多年,若不是有了萬全準備,不會浮出水麵冒頭。”
程別雲看了一眼白瑤,咧了咧嘴,他家二哥曾說,白瑤若得成所願後,皇上心中鬱結之氣定然會發泄到他身上。
果然一切都讓他家二哥料中了。
“回皇上,臣初初回京,便來此護駕,對目前京中宮中防務皆未接手,臣這就下去接手,認真布防,務求張網捕魚,來多少抓多少。”
唉喲,唉喲……
這個程大夯這次怎麼不扯皮推卻了,竟是一口就應承了。
不太像他的風格,反而處處透著老二的那股子詭異勁兒,皇上雙眼鎖著程別雲,可盯了半晌,仍是沒能從他臉上瞧出什麼,隻得作罷。
由著兩人行禮告退,由著孫得立送了兩人出乾殿。
程別雲與白瑤前腳剛出乾殿,皇上便惱得啪嚓一聲,將桌案上的茶碗給摔到了地上。
殿內服侍的內侍宮女,全都瑟瑟的跪了一地。
皇上將手負於身後,不停的來回踱著步子,越想越覺著今夜這事體太過詭異。
白瑤明明就是有所求而來,話都點得那般明白了,卻又推三阻四,直到價碼加到了她心中的期望值,才叩頭謝恩。
這個白瑤,真不愧是商人,這買賣經念得還真是溜啊。
還有那個程別雲,平素大小事都夯得要命,今夜最後那一捶子竟是生生讓他給躲了開去……
皇上在裏麵來回踱步,越想越氣,越氣就越想尋個人撒一通。
深黯皇上脾『性』的孫得立,為了避開這口黑底鍋,愣是堅持將白瑤與程別雲送出了宮門,才往回返。
饒是如此,一步踏入殿中,仍是感受到了不同於往日的異樣。
果然,一抬頭,皇上正眸光灼灼的盯著他。
“舍得回來了?朕還以為你在圍著宮牆轉上幾圈才會回來呢!”
一聽皇上這陰沉沉的話語,孫得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奴才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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