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堯依和月如四目相對,都在彼此的眼中看見了舒心與希冀。
天色已經轉黑,玉邪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趙堯依的眼一瞬都未離開過他的臉,月如再次被他們之間的真情深愛感動。
“母王,您先去用些膳食再來陪爹爹吧,這裏先由我照看著,如果爹爹醒了我就叫魅去叫你。”月如對趙堯依關心道。
“不行,你們去歇息吧,我還不餓,再陪會你爹爹,我要讓你爹爹醒來的第一眼就要看見我。”趙堯依說著,眼神卻依然沒有離開那張安靜的睡容。
“王爺,您就聽郡主的話先吃點東西墊墊胃吧,這一日您都未盡米粒,王妃醒來豈不是要心疼您嗎?”這時紫衣輕柔的說道,他的話就像一陣清風般和煦,拂的人心裏舒暢安和。
“是啊,王爺,禦醫不是說了嗎,王妃沒這麼快醒來的,您啊就安心的去吃些東西,老奴陪郡主在這裏守著呢!王妃醒了,我們一定叫人第一時間通知你的。”王嬸也說道。
“這樣吧,紫衣,你去端碗粥來,我在這吃也是一樣。”趙堯依最終妥協,但依然不打算離開愛人的身邊,她一定要在玉邪醒來第一眼瞧見的人是自己。
“是,王爺。”紫衣附身稱是,目光擔憂的掃了月如一眼,便匆匆離去了。
隨後月如也領著眾人走出了房間。
紫衣端了粥到月趙堯依房間後,又端了些粥到廳房。
“郡主和幾位公子也吃些吧。”紫衣將稀飯排放在桌上,即要退下。
“紫衣,你也一起坐下來一起吃吧!”月如出聲留住他。
雖然在她的印象裏幾乎沒有紫衣的存在,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和煦卻讓她無法不去注意默默而立的他。
紫衣的情緒頓時被激蕩起絲絲漣漪,月如的邀請讓他仿若受寵一般。
“不,紫衣不敢。”紫衣依舊淡淡的回答,他總是這樣恪守本分,從來沒有仗著月如的寵愛而忘記自己是下人身份的事實。
月如月如的對麵,自己則坐在他的旁邊。
因為,月如是左右分別是風月和誅仙,所以他隻能和紫衣一樣,隻能坐在對麵的位置了。
月如帶著感激的眼神望向葉青,他的大方寬容實屬難得。
而,葉青隻是輕輕的一笑,拿了副碗碟放在紫衣的麵前。
誅仙看著月如和紫衣、葉青的互動,心裏又是一陣難過。
這個就是那日雲隱公子口中所說的,為月如獨守空房了兩年的小紫衣吧!
自他們下山以來,月如還未恢複記憶就已有了兩個昔日情人,那若恢複了記憶真不知道會有多少了。
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他原本以為月如是他在這世上的唯一,而他也會是唯一一個陪在他身邊彼此相依的愛人。可現在卻已經有多個出色的男子分去了她的愛,他要怎麼辦才好!
耳邊又想起師傅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誅仙你考慮好了嗎?不管她失憶前是不是已是心有所屬,還是已經成親,你也跟她走嗎?說不定你僅僅隻是她眾多喜歡之人的其中一個,這樣你也要跟她走嗎?你都願意把你的醫生交給麵前這個忘記一切的人,而無怨無悔嗎?”
師傅,看來都被你說對了,誅仙確實隻是她眾多喜歡之人的其中一個啊,現在我該怎麼辦啊!
“誅仙,你怎麼不吃呢?”見坐在自己身側的誅仙隻拿著筷子卻沒有動,月如推了推他的胳膊問道。
“我還不餓。”誅仙放下筷子,沒有去看月如即下了桌,黯然的走了出去。
月如心知誅仙是又鬧別扭了,也的確難為他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接受她身邊出現的男子。而且自己馬上也要成親了,而,成親的對象卻不是他,也著實夠他難受的了。
在月如離去的那一刻,誅仙的身子立馬倒了下去。
立馬大廳裏一陣驚呼聲,立馬亂成一團!
“誅仙!”華聞聲,月如轉身跑了過來,正對上誅仙霧氣濛濛的眼,但他手上的溫度卻先令她皺起了眉頭,“你的手這怎麼這麼燙,你生病了嗎??”她又隨即去摸他的額頭,竟也是燙的厲害。
“怎麼自己身子不舒服,都不告訴我啊,你怎麼這麼傻啊?”趙月如輕輕的責怪。
誅仙緊抿著唇,硬是沒讓眼淚掉下來。
他覺得自己在月如的心裏已經越來越不重要了,就像現在他明明病了,可卻隻惹來她的責怪而不是心疼。
“人都是死的嗎?還不快去叫太醫!”月如,厲聲朝下人喊道。
“我看誅仙公子是受了風寒,去房裏休息下,老奴讓人去熬點驅寒的藥來。”王嬸立即招呼著下人去給誅仙備房了,一麵又安排了人去請禦醫去了。
無誅仙掙脫了月如的手,自行走向給他休息的廂房裏。
王嬸張羅著端了盆熱水來,她從第一眼看到就喜歡上了心思單純的誅仙雙。這個毫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不懂得王族家世的進退尺度的誅仙,讓她心疼啊!
“誅仙公子是在生郡主的氣嗎?”王嬸接過下人端來的薑湯走到誅仙的床前,誅仙正靠在床沿上,嘴還是緊抿著,顯然他依然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