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舊疾複發
想著,虞夕夕起身跪了下去:“我向皇後保證,誓死也會保護心美人和她腹中皇子的周全。”
“嗯,你先起來吧。”皇後淡然道:“你自己也要時刻小心,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
皇後說的話中有話,虞夕夕想了下,隨即問道:“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皇後。”
“你問。”
“皇後可將目前的情況如實地告訴皇上了?”
“我最多也隻是一個婦道人家罷了,皇上比我懂的多,自然不需要我再聒噪什麼。”
皇後自謙,虞夕夕自然也不認為皇後說的是真心話,否則她也不會什麼都知道的這麼清楚了。
當然,虞夕夕也知道慕容君有時候性子軟弱了些,處理事情來可能沒有皇後這麼雷厲風行,所以皇後才會想著要暗中幫襯皇上一些,但是又怕皇上說皇後幹擾朝政,遂自然什麼都不會與皇上明說。
皇上與皇後之間的事情虞夕夕了解,但是卻不想那般清楚地了解,但是虞夕夕知道,所幸的是皇後是真心對待皇上的,否則以皇後的威望以及辦事手段,若是她有二心的話,恐怕現在皇位早就易主了。
虞夕夕想著,隨即說道:“那依皇後之見,逸王爺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皇後對虞夕夕說了這麼多,也算是對虞夕夕開誠布公了,想來她也是早就知道了虞夕夕和慕容逸之間的事情的,那麼虞夕夕大可再透漏出來一些自己和慕容逸之間的事情,這樣也會讓皇後認為,虞夕夕和她說自己的私事是因為信任她罷了。
果然,皇後的嘴角蜿蜒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隨即道:“這件事情,本宮又怎會得知?不過皇上一向與逸王爺手足情深,斷然不會讓逸王爺有任何的事情的。”
皇後的話像是給虞夕夕打了鎮定劑,但是虞夕夕內心深處卻有一個猜測,那就是慕容景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圍魏救趙罷了,把慕容逸調了出去,則能更好地對宮中下手。
虞夕夕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皇後,皇後的眸中閃過幾許讚賞:“不錯,你的想法我也猜測到了,所以我已經做好了準備,慕容景不是來勢太過凶猛的話,我定然也不會讓他小瞧了去。”
虞夕夕心中一驚,按照皇後之前的意思,那麼這些事情皇上都是不知道的,皇後現在又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了虞夕夕,無非就是想拉虞夕夕下水,讓虞夕夕和皇後屬於處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這樣若是皇上以後知道了,怪罪起來的話,想來也會看在虞夕夕的份上寬恕皇後,否則一旦皇上怪罪皇後,那麼屬於同謀的虞夕夕自然也脫不了幹係。
虞夕夕艱難地吞咽了下口水,對於皇後的認知已經讓虞夕夕有些難以招架了。
“皇後放心,我一定會經常去靈雲居的。”虞夕夕低頭不再看向皇後說道,這句話也是在告訴皇後,那就是她現在隻會想著心美人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她也隻會當作沒有聽說過。
皇後滿意地點了點頭,等到虞夕夕出了錦輝殿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的後背已經有些濕潤了。
虞夕夕有些木然地回到了易安軒,個個見狀立刻迎了上去:“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皇後對你說什麼了?有關王爺的?”
個個像個連珠炮似的,虞夕夕翻著眼皮子瞅了個個一眼,隨即淡然道:“沒什麼,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有皇上呢,再不濟,還有皇後呢,我們沒必要擔心任何事情。”
個個怪異地看了虞夕夕一眼,難不成慕容逸的事情也不用擔心了?也隻要皇後擔心著就好?
個個知道皇後一定對虞夕夕說了一些什麼,但是虞夕夕既然不願意說,肯定隻是因為她覺得沒必要說罷了,她不願意說,個個自然也不會過多地去詢問什麼,隻管照顧好虞夕夕就行了。
自從虞夕夕從錦輝殿回來之後,皇後也沒再召見過虞夕夕,慕容君想必是因為太過繁忙的緣故,所以也沒怎麼再來過易安軒,甚至連靈雲居也一次都沒去過。
卓天雯自然是有些意見的,畢竟現在卓天心都要分娩的,但是聽到了一些時勢風聲的卓天雯卻很能體諒皇上,還讓卓天心有空就去帶些糕點去給皇上,並囑咐他要注意身子。
這一切虞夕夕都看在眼裏,不管真心假意,這些也都足夠了,想必慕容君百忙之中也能慰藉了。
虞夕夕沒事就去靈雲居,幾乎把靈雲居當成了自己的住處,而卓天心更是讓人在靈雲居整理了一間臥室出來,讓虞夕夕隨時都可以入住進去。
虞夕夕不知道慕容逸的一切消息,虞夕夕也曾去找過慕容君,但是繁忙的慕容君每次隻是簡單地告訴虞夕夕慕容逸到了哪個地方,具體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和虞夕夕細說,虞夕夕見狀,也隻好壓抑住自己總是想去找慕容君的衝動,隻老實地待在靈雲居,多陪陪卓天心。
令虞夕夕最為擔心,也是最意想不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那就是慕容景已經明顯的叛變了,並帶著諸多的叛賊已經攻到京城了。
消息一傳來,整個皇宮都慌亂了起來,人心惶惶的,很多人連宮門走不敢出了,皇上也下令城門不能再自由出入,免得有叛賊混進來。
想來不久,慕容景已經就要破城了吧,皇上的很多禦林軍都派上了用場,整日守著,可是無奈慕容景的攻勢太猛,每天宮中的士兵都損傷慘重。
虞夕夕聽到消息,說是慕容景投靠了瑜國皇上,和他一起聯手攻打筠羅國。
虞夕夕猜測到了慕容景一定是做了叛國賊,找到了別國作為後盾,否則也不可能會擁有這麼強大的實力,來勢洶洶的讓慕容君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很多時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是很出其不意的,就像是慕容君的舊疾發作。
金鑾殿裏,虞夕夕看著躺在床上的慕容君,臉色蒼白到毫無一絲血色。
皇後焦灼地站在皇上的身邊,看著正在給皇上紮針的虞夕夕說道:“皇上早年就有舊疾,隻是多年來一直都沒有再犯了,現在突然犯病,是不是因為急火攻心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