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寧宬沒有再去多言,沉靜之間,冥奕便離開了這禦書房。
等到冥奕離開之後,伺候在寧宬身側的高公公淺聲一句,“皇上,這聖煊王的心思,咱們是不是需要提防一下,還有五公主那邊,皇上覺得真的無礙嗎?這聖煊王畢竟是皇上您的義弟,是五公主名義上的皇叔,如果真的……”
“是嗎?朕竟是不知,你在這件事上是這樣的想法?”
李公公聽到這樣的問話之後,整個人都是驚呆了,但是也尋思著,就回答,“皇上,奴才隻是考慮到了而已,畢竟這皇叔的身份是有些不妥的。”
“對於冥奕而言,沒有什麼不妥,所謂皇叔的身份,是讓他高高在上,但是更多支撐他聖煊王府的是他本身,而不是作為朕的義弟,這些年下來,雖然世人都知道,他位高權重,是連太子都要稱呼一聲皇叔的人,可是你有見過他承認過這一層嗎?”
回想到這裏麵的細節,李公公似乎瞬間就清明過來了,聖煊王就算是身份不同,作為義弟也僅僅隻是在皇上跟前才會這樣,在其他皇子皇女麵前,根本就沒有表『露』過。
寧宬看著他,“現在明白了!”
“是,奴才明白。”
“既然你表『露』了這一層心思的話,那朕提醒你一句,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應該要自己掂量清楚。”
李公公聽到這一句的時候,立馬就應道:“奴才打小就跟在皇上的身邊,自然是事事謹慎小心,別的都不會有偏差,奴才必然明白,聖煊王的事情不可妄議。”
“知道就好,若是出現了差錯,有了偏差,小心朕都保不住你的『性』命。”寧宬這樣說並沒有什麼好誇大的,冥奕對於他的皇位沒有任何威脅,但是冥奕想要殺一個人,那絕對是簡單的。
包括他身邊的人。
……
這邊,冥奕從禦書房出來,便徑直的出宮,夜離已經在那裏等候。
不過不偏不倚的碰到正出宮的太子寧魏。
寧魏上前,朝著跟前的人見了禮,“皇叔!”
冥奕淡然一聲,“太子殿下這一聲皇叔可真是讓本王有些惶恐啊,本王雖然是皇上的義弟,但也僅僅隻是限於皇上的義弟,別的稱呼就還是不要累積起來了,想必太子殿下應該明白本王的意思。”
“皇叔何必如此拒人於千裏之外?”
“這是事實。”
“那皇叔將我們所有人都撇開,唯獨對五妹別有不同……”
冥奕不等他話往下說,就冷聲打斷了,“看來太子殿下考慮的並不僅僅隻是眼前的這些,而是考慮到了別處啊!如此,那本王也提醒太子殿下一句,想必皇上也說過,太子既然已經坐在這東宮儲位之上,就應該做好自己的本分,忽然去幹預一些不該自己『插』手的事情,小心得不償失!”
寧魏驚訝,可是這樣的事情,這樣的話從這位聖煊王口中說出來,無疑就是警告了,而現在的他即算是身為太子,也不能多言。